直到某天劉文中被人刺殺,乞丐救了他。回去的路上乞丐扶著他往前走,劉文中問他到底會不會說話,乞丐點頭。劉文中又問他叫什麼名字,乞丐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劉文中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他記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他告訴他。
他姓晏。
劉文中便給他起了名字,叫永思。
晏永思。
“永思。”劉文中上前了一步,“你出城一段時間吧。”
劉文中太清楚餘亦了,他一定會查到底的。就算晏永思的武功再好,輕功再深不可測,怕也難逃餘亦的手掌。若是他被查出來了,自己也難拜託干係。可他又對晏永思有情,不忍殺他,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何時歸?”晏永思說話就是這般,簡短又精準。
劉文中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慈祥的笑了。他從袖裡拿出一節煙火,道:“你若看到這七彩煙火綻放於天空,就可以回來了。”
晏永思看了看劉文中手裡的煙火,又看了看這個救了自己命的人。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但他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劉文中看著手裡的煙火看了許久,再抬頭時臉上多了些許傷感。
餘亦在太師府門前停下了馬,也顧不得侍衛通報就衝進來府,徑直跑到了沈家一的臥房。
臥房內,沈家一頭上纏著被鮮血浸透的紗布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沈穆書正在給他把脈,緊皺的眉頭代表著受傷的嚴重程度。一旁的趙可兒眼裡早已噙滿了淚水,眼神死死地盯著沈家一。
餘亦看了一眼地上面盆裡鮮紅的血水,心跳得越來越快。
沈穆書收回了手,餘亦也上前一步,展袖行禮,道:“沈太師。”這時兩人才注意到餘亦的到來,沈穆書趕忙起身扶起了餘亦。
“家一現在如何了?”餘亦神情很緊張。
沈穆書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幫自己的兒子蓋好了被子,才開口道:“橫樑正中了頭部,不知何時能醒。”
聽到這話餘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即就跪了下去。這可怕沈穆書嚇了一跳,可還沒等他上前扶起餘亦,一旁的趙可兒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沈伯伯,家一是為了救我才......”
原本就在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這個時候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趙可兒抽泣著,下面的話也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們都起來吧,你們這麼跪著,他也醒不來啊。”沈家一上前先扶起了餘亦,“子臨,你和家一情誼我是知道的,可是在其位謀其職,這是他的責任,生命中有這一劫,便是躲不掉的。”
餘亦心裡很難受,但也在沈穆書的攙扶下站起了身。沈穆書又附身扶起了趙可兒:“溫雅公主,請起吧,我兒可受不起這一跪。”
為了不打擾沈家一休息,沈穆書將兩人帶到了正廳。沈煊和沈凌也提著大包大包的藥材回到了太師府。二人向餘亦行禮後先將藥材都交給了膳房,才回到正廳。
因為餘亦只在墨麟衛將士口中知曉了大概,他看向趙可兒,問道:“統查府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可兒又將現場發生的事情與在座的四人複述了一遍,但是從她的描述中怎麼看都是一起意外事故,只是碰巧在這個時間斷開,碰巧趙可兒就在現場。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