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聽到那一嗓子,趙長歌便信了。就算如此也未表現出來而是微笑著點點頭:“弟妹不必多禮。”
白江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弟妹?”
餘亦立馬接話道:“不必理他,你喜歡的如此單薄晚上會著涼。”說完又對身後的阿阮說道:“阿阮你為小姐再拿件絨毛斗篷。”阿阮聞言應了聲是後便跑向了房間。
三人到達御書房時還未到午膳時間,餘亦便乘此機會將白江宜的統查府圖紙交給了安帝。安帝比餘亦強上許多,但也有看不懂的地方白江宜也為其一一作答。
“好啊,好啊。”
安帝對白江宜的圖紙讚不絕口:“沒想到你這女娘竟對建造之術如此瞭解。”
白江宜也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偽裝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多謝陛下誇獎。”
安帝將圖紙整理好由李公公交還於白江宜,說道:“就按照你的圖紙辦就好,所需材料子臨自會安排。”
“嫂嫂,嫂嫂在哪呢?”
白江宜被聲音吸引過去注意力,此時一身紫色龍袍的趙長泣跑進了御書房。白江宜見來人便能猜到是誰,隨即行禮:“參見二皇子殿下。”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趙長泣也同時拱手微微鞠躬:“嫂嫂好。”
白江宜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趙長泣上前扶起了嫂嫂。安帝與安皇后見此情形也是笑出聲來,安皇后輕聲說道:“既是一家人,長泣喚子臨為兄長自然喚你為嫂嫂。”
白江宜這才點了點頭:“是。”
在飯桌之上倒是又讓白江宜意想不到,外界多說宮中規矩甚多,食不言是最基本的。但是眼下的飯桌大家倒是談笑甚歡,餘亦也時不時給自己夾菜,看得另外四人甚是羨慕。慢慢地白江宜也稍微放開了一些沒有那麼緊張了,本以為家宴就會在這樣平靜祥和的情況下結束,而安帝的一句話又讓白江宜緊張起來。
“白姑娘既然嫁於子臨了,那外頭拋頭露面之事便也放下吧。”
白江宜知道安帝說的是定安居的事情,定安居的事情白江宜定是不會放下的,而安帝的話就猶如聖旨拒絕便是抗旨。白江宜愣了愣心想著先答應下來大不了日後喬裝打扮後去定安居,大不了自己暫時不上臺演出罷了,只要定安居還在自己便還有機會。
可誰知自己正準備應時,餘亦放下了碗筷,起身對安帝拱手道:“陛下,不可放下。”
安帝不理解,也放下碗筷說道:“女子就該在家享受生活,定安居之事朕會安排人去幫她打理。為何不可?”
餘亦依舊微微鞠躬低頭拱著手:“因為她喜歡。若她嫁與我,卻連自己喜歡之事都不能去做,臣還為何要娶她?”
此話一出,一幕幕回憶湧進了白江宜的回憶。同時樂團之事,白武對自己的只有動手,給自己留下三道這輩子不會消失的傷疤。而安帝卻是怕她受累不想讓她去管理定安居的事情。餘亦卻能直面頂撞安帝只為了自己能繼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白江宜看著面前五位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不知為何覺得像是比家人還要親切。
“若是江宜喜歡,便讓她去做吧。”安皇后給白江宜夾了菜,看著白江宜,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誰說女子就該在家享福的?是吧?”
見皇后幫自己說話,白江宜笑著將菜塞進了嘴裡:“皇后說得對。”
安帝見狀也不再說話,自己矇頭吃飯。餘亦也做回了位置上,繼續吃飯。
用過膳之後趙長歌和趙長泣匆匆離去了,餘亦和白江宜並沒有急著回府。四人散步到了御花園後餘亦陪著安帝下棋,安皇后也說上次聽了白江宜的琴聲後便忘不了了。白江宜立馬明白了安皇后的意思,便問皇后借了把琴。白江宜看著眼前的景象如此美好,琴聲也變得更加靈動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