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對此多有美談。
“小皇帝這一手屋中藏銀,倒是讓老夫有些忌憚。”
甘惟澧乘轎回府中,一路心事重重,沒有往日的舉重若輕。
府中被小皇帝強行塞進來的金銀,著實讓他有些後怕。
這意味著,一旦小皇帝狠下心來,哪怕沒有他勾結他國的證據,也能用貪墨內帑來懲處,這可不是小罪名,可大可小,如何懲治,完全在小皇帝一念之間。
“這一合,便讓小皇帝搶先半步罷了,用盧家兄弟作為試探,調換了送去北地的餉銀,倒是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甘惟澧只是多了些心思,並沒有特別擔心。
說到盧家兄弟,他心裡就更有底了。
今天小皇帝在大殿中拿人頭震懾群臣,卻沒有明面上最容易發現的盧家兄弟。
足以說明小皇帝不會輕動老臣,無論是掛念舊情,還是因為舊黨勢大,都代表了心中有所顧慮。
針對趙渠梁,也是如此。
雖說把趙渠梁殺了,但終究還是放過了趙府上下其他人,就連趙渠梁的親兒子趙延,也不過是找了個由頭,送去北方,不敢深究。
“小皇帝比之先帝手腕,還是差了不少,守成之君尚可,比不得明君。”
甘惟澧連連搖頭,六國後裔之中,有明君,實乃大帝之姿,羽翼已豐,不輸於先帝。
乾,二世而亡,遲早改朝換代,他可不想將身家性命,壓在種了十年田的小皇帝身上。
“老...老爺......”
轎子到了甘府,在僕人的攙扶下,甘惟澧走入府中。
老管家前來相迎,兩腿卻止不住的打著擺子。
甘惟澧皺眉:“成何體統?若有腿疾,還是回江淮老家去吧!”
老管家苦著臉,他也不想啊!
但是他就一普通人,哪能經得住這種事:“老爺,蓑..蓑衣衛的任指揮使,來府上喝了杯茶。”
甘惟澧沉默一陣,在髮絲上捻了捻:“剛才下過小雨。”
“魏文傑呢?”
魏文傑是江淮流寇,人送外號七水梅花刀,攪得萬家不安,州府都拿不下人來,後來被他收入府中,改頭換面,有三品修為,充作看家護院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