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慶泉在另一間審訊室交代的更痛快,槍頂在腦門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嚇傻了,褲子也溼了。
幾個老刑偵輪番上陣,把莊慶泉小時候揪女同學辮子的事情都問出來了。
結果,大失所望,白忙活半天,就是一個缺心眼的二貨。
然後才有了聯絡莊慶生、聯絡校長、聯絡律師這檔子事。
也就有了校長和胡律師與中年婦女的見面。
“莊慶生已經成年,並透過特殊學校畢業考核,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這是他出具的委託書,委託我全權負責此事。”
胡律師一字排開幾份檔案,走了流程。
中年婦女聞言木然的看了一眼胡律師,沒什麼反應,表情都沒變化。
沒有反應,比她哭、鬧、反駁還讓人生氣。
校長火氣往心頭湧,騰的一下就站起了。
雙手撐著桌子,怒視中年婦女,沉聲說道:“我認得你,十七年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就是你把慶生送到學校的,露了一面,一聲不吭人就不見了,留的地址也是假的。”
說到這裡,校長火往上撞,怒喝道:“你知不知道,慶生喊了一個月的媽媽,天天喊,夜夜哭,他那時候才剛剛七歲啊!”
“你知不知道,慶生嗓子哭啞了,生了場大病,發燒四十度,差點沒救回來!”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你沒看過慶生一次,那是你親生兒子,你到底是不是個媽!”
校長一句比一句聲音大,一句比一句語氣急,到最後都是吼出來的。
中年婦女卻一直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愧疚,等校長喊完了,才冷漠的說道:“我也沒辦法啊,家裡窮,娃子又是傻的,養活了也是拖累。”
校長嘭的一拍桌子,指著中年婦女大罵:“你窮個屁!伱來的時候穿的是件新襖子,手上還戴個金鐲子。”
要不是這樣,校長也不會輕信了他們要去租房子陪讀。
中年婦女往椅子裡縮了縮,沒有說話。
胡律師卻開口了。
先拉著校長坐下,笑道:“消消氣,為他們氣壞了自己不值當的,交給我處理,我見的多了。”
校長冷哼一聲,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