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縫裡往出擠了幾個字,“桄桄……還……在!還有……娃娃學……”
駱一航聞言慌了。
臥槽,別是搞反了,不會是有仇吧……
正想著呢。
桄桄爺猛然扭頭,大聲問道:“這是在哪裡!”
老頭只是年紀大,沒老糊塗,影片裡還有駱一航本人呢,肯定是新拍的。
駱一航回答說:“南鄭桄桄劇團。”
桄桄爺把駱一航手腕鬆開,臉上露出笑容,卻還紅著眼眶,表情詭異又彆扭,還嘿嘿樂出聲音來。
“好啊,好啊,還有劇團……”
這話說的更嚇人了。
隨後馬上收起笑容,又拉上駱一航胳膊,“航娃子,快,帶我去看看。”
駱一航趕緊勸解,“桄桄爺,您是跟劇團有仇嗎?現在法制社會,您可別做傻事啊,桄桄劇現在是國家的非遺專案,受保護的。”
“是非遺啊。”桄桄爺再次露出笑容,“誰跟他們有仇,沒仇,瓜娃子磨磨唧唧,麻利些!”
“真沒仇?也沒怨?”
“討打!”
老頭又把巴掌抬起來了。
駱一航嘀嘀咕咕,“說不過就動手,老頭打小孩……”
桄桄爺眼珠一瞪,駱一航馬上變臉,滿臉堆笑,“有點遠,您要不要加件衣服,咱就是去看看啊。”
桄桄爺雖然九十多歲了,但身體硬朗,打人可疼。
從平安溝到南鄭桄桄劇團三十多公里,開車過去四十來分鐘,老爺子坐一段車問題不大。
這時候過去到地方差不多下午四點,應該沒下班呢。
桄桄爺聽了駱一航的話,點點頭,“是得換身衣裳。”
說完轉身回屋。
駱一航等了好久,桄桄爺才從屋裡出來。
嚯,換了一身筆挺的黑色中山裝,嶄新的黑布鞋,雪白的頭髮梳的板正,腰背都挺直了。
這身打扮,駱一航活了快三十年,從小就在桄桄爺家混著,卻是一次都沒見過。
駱一航笑道:“您老帥啊,打扮一下能當新郎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