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酒精啊,消毒的酒精,那時候要是多些,興許六娃子就活了……”
要壞。
老人這樣容易傷神。
駱一航趕緊踢了一腳王師傅。
王師傅正後悔呢,他沒上過戰場,哪知道一個酒精能讓老人傷感起來啊。
得到駱一航提醒後,趕緊哈哈大笑,將張老驚醒。
“時候不早了,我來弄飯。”
張老也意識到家裡有客人呢,知道王師傅的來意,也沒推辭,只是提醒道,“千萬別做精細的,就按照學校娃子那樣。”
王師傅十分誇張的把手一揮,“那不行,娃子的您吃不了。”
“咋的,娃子吃得,我老頭子就吃不得?”張老還假裝不願意了。
“娃子的飯放多少肉呢,大雞腿大排骨大塊紅燒肉,一道菜裡肉比菜多,小娃子消化的了,您吃著太膩。”
原來是這樣。
張老又一次開懷大笑,“好,好,小娃子胃口好,老頭子是真不行咯。”
“對嘛,今年您這頓啊,大葷就只有一條魚。”說著又一指駱一航,“他老漢去褒河水庫釣上來的,正經的水庫魚,新鮮著呢。您還沒嘗過褒河水庫魚呢吧。”
“沒有。”張老搖搖頭,好奇問道,“有什麼說法?”
王師傅到門口,在放下的東西里,開啟一個箱子。
這是氧箱,有裝置一直往水裡加氧的。
駱爸那天水庫邊上釣了一天,精挑細選的一條魚,一直養在裡面。
被王師傅無情鐵手抓起來,還在那搖頭擺尾,努力掙扎。
活潑的不行。
“白鰱,看著有一斤半。”張老眼神還挺好。
王師傅豎起大拇指,“好眼力,一斤六兩七,頂好的白鰱,咱天漢人啊,就是愛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