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會引起共鳴。
想起小小的自己,揹著大大的書包,放學鈴響,歡快的跑出校園。
或在學校門口,或在回家路上,一個一個簡單的攤子,做著簡單的零食。
香香的,甜甜的,誘惑著飢腸轆轆的自己。
從口袋裡翻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出門前媽媽塞給自己零錢,咬著手指四下張望。
今天,把寶貴的它交給誰呢?
今天,選擇哪一個好吃的,犒勞寶貴的自己呢?
比如,金黃金黃,脆脆軟軟的紅薯餅……
成年人啊,就受不得這個。
許許多多人開始發言。
有的說起自己是懂事的孩子,弟弟哭鬧、摔東西,大吵大嚷,什麼要求爸爸媽媽都滿足,零花錢從來不斷。
自己卻只得到一句誇獎,莜莜真懂事。
卻從沒有零用錢。
放學後,看見同學們去買零食,我也饞,我也想吃。
可我沒有錢,好朋友邀請我一起,每次我都只能說,我不想、我不餓。
我也想的。
現在我工作了,我有錢了,我應該請兒時的我自己,吃遍嚮往的零食。
……
我四十多了,除了我自己,不會有人再把我當孩子。
長大,一個可怕的詞,意味著無憂無慮沒有了,意味著任性地依賴,無拘無束地夢想一點點消失不見。
很多時候我都想說點什麼,卻又覺得似乎沒什麼可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瑣瑣碎碎,絮絮叨叨,沒人願意聽你說。
憋著吧,憋著吧,日子一天天過,過著過著就忘了。
今天看見一個紅薯餅,我知道了,還能跟小時候的自己聊聊。
我拿一瓶酒,你拿一包糖,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你說說考試不及格,班裡的漂亮小丫頭,想踹校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