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就吃這個痛快。
駱一航端著餐盤,一路點頭打著招呼,找了張空桌坐下。
先拿起蒜瓣咬一口,剛挑起一筷子面送進嘴裡。
對面又放下一個餐盤,咣噹坐下一個大塊頭。
餐盤裡堆的啊,一大盤子米飯,蓋著高高冒尖的燉牛肉,邊上還有倆漢堡,都是三層倆肉餅的,還有拿喝扎啤的杯子接的冰可樂,絲絲冒著涼氣。
駱一航嗦掉嘴裡的面。
抬頭指著對面餐盤,“大晚上的吃這麼多,一點綠菜沒有,半夜睡得著麼。”
對面的大塊頭,是羅慶財,自從過了十八歲,橫著長就沒停過,現在寬度都快有普通人兩個寬了。
一身的肌肉塊,嫌熱剃個短寸,曬得黢黑黢黑,半夜出門遇上膽小的,非給人嚇出個好歹不可。
但是見到駱一航,卻只會嘿嘿傻笑,“嘿嘿,老闆,我幹活多,消耗大,可不得多吃點補補,我就愛吃肉,消化的了,大不了晚上嘬條果凍。”
嘿,做個果凍,他更有理由挑食了。
嗯,羅慶財自己說的,他挑食著呢,不吃素。
羅慶財說著,拿起一個漢堡,張開血盆大口,咔嚓就是半個。
嘴裡塞的滿滿騰騰,庫庫一頓嚼,伸脖嚥了又抄起勺子,一大勺子連湯帶肉帶飯又是一大口。
他這也算東西合併。
這副吃相,哪怕厭食的跟他一塊都能多吃兩口。
但看的駱一航直皺眉,“沒人跟你搶,慢點。”
“不行啊,餓死我了。”羅慶財嘴裡塞滿了食物,還能嘟嘟囔囔,“我下午那頓就沒趕上,從中午忙活到現在了。”
羅慶財灌了一大口可樂,把嘴裡的食物衝進去,緊跟著又拿起漢堡。
“我下午的時候頂著大太陽,把山上的果林都跑了一遍,今年新開的那幾片桑樹狀態有點差,根沒緩好就開始熱了,上午澆一遍水不到中午就幹,葉子曬得打蔫,掛果也少。”
這倒是個問題。
今年熱的邪乎,而且好久沒下雨了,怕是又趕上了枯水年。
天漢在秦嶺南部,一般來講風調雨順,經常下雨,也經常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