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河邊的草長的燦爛又繁茂,總有一天會長到沙漠中心去的。”
老支書額爾德尼看到駱一航一行灰頭土臉的回來,臉上都沒有笑模樣。
自然看出來,又失敗了。
唉,最近一直這樣。
駱一航苦笑著搖搖頭,“老支書,光是河邊長得好不行啊,河邊啥子草都長得好,咱這是要在沙海里頭也長得好才行。”
老支書明白這東西的意義,但是他真幫不上忙。
索性,把手一揮,“先吃飯,吃飽了再去愁。小駱總家裡送來了漿水菜,中午……這都下午了,吃漿水面。”
“漿水面好啊。清熱敗火,天熱了就得吃漿水。”駱一航笑笑,招呼著時娟羅宏志他們跑起來,趕緊去村委吃飯。
他自己跑第一個,搶水龍頭去。
滿身都是沙子,耳朵眼裡都是,腦袋杵到水龍頭下面,從頭髮裡衝出來的都是黃湯。
駱一航霸佔著一個水龍頭不撒手啊,洗手洗臉順便洗個頭,弄得全身都是水。
衝過癮了甩甩頭髮,甩的旁邊人身上也都是水,引來一堆抱怨。
爽!
這不到沙漠,真不知道水的寶貴。
在村裡,還守著河邊呢,已經夠幹了。
時娟剛過來那幾天,乾的她每天晚上流鼻血,一覺醒來枕巾都是紅的,搓一下掉紅渣渣,鼻血都風乾了。
而往沙漠裡面走一段,不多了,就一公里,哎呦天啊,身體裡的水好像都在往外蒸,順著毛孔往出冒,整個人感覺都要乾巴了。
這裡面種草,駱一航感覺自己是不是瘋了,而更瘋狂的是,草竟然真的能長出來。
只可惜,活不長久,出生就是死亡。
家裡的漿水菜就是好,駱一航一口就嚐出來了,又是舅媽做的。
老駱家醃菜廢,自己家永遠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