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上的白髮,身上的白色鮫綃,迎著她蒼白的面容,像是佇立千年的冰山一般冷峻。
“是……”面對這樣的芙妤,顓頊無法說謊。
“是你聯合了龍魚族,去毀了我家吧?”
“是……”
“你故意帶我回到龍魚族,讓我用處大兄的毒,讓龍魚族認為我回去是共工部落主使,從而讓龍魚族恨上共工部落吧?“
“是……”
“你是故意帶我離開三個月,進入無人能夠找到的暘谷,躲開了大兄他們的求救,讓我無法回去控制洪水吧?”
“是……”
一句句的質問,一句句的肯定。
問的人神色越來越麻木,答的人卻越來越堅定。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想利用我,可是?”
“不………是。”
顓頊本能地就要否認,然而他激動地抬頭,就見芙妤雙眼直直地盯著他身後正在勞作的泰逢。
到了嘴邊的“不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這廂一肯定,對面的冰山便驟然崩塌,無數的冰粒向外激射——這一刻芙妤身上所有的鱗片都化作了最鋒利的冰刃,帶著切割萬物的執念,向顓頊射來。
天上的雷聲陣陣,風雲瞬間變色翻湧。重重的威壓裡,芙妤的長髮飄飛,紅唇染血。
“芙妤!你要幹什麼?!”
天地變色,令得顓頊也不得不神色凝重。他雖然繼承了祖父的神力,但是面對這至高的天地法則,依然感到恐懼。
“把我大兄他們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