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愣,擰眉回想,很快連連點頭。
“對對對,去年暑假爸媽帶我回老家,在後山救的。”
“當時它被捕獸夾夾住了,後腿還有肚子這邊都受傷了,我還花了十幾塊錢去衛生所買藥回來幫它包紮。”
“但是兔子在我房間兩天就不見了……”
說著說著,少年眼珠子一瞪:“大師,根源是這隻兔子嗎?”
提起兔子,婦人總算回神。
她眯著眼想了好一會兒,一陣心驚:“大師啊,是不是這個兔子邪門啊?沾上就犯這種病?”
“大姐,不是邪門。”
蘇塵解釋:“那隻兔子是山裡修行的靈物,被捕獸夾夾住,本來應該被扒皮吃肉的,這是它的劫數,但你兒子救了它,這劫它就算成功渡過了。”
婦人眨了眨眼,點了點頭:“那它渡過了,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害我孩子啊?這,這,這不是……”
少年也不解:“恩將仇報。”
婦人氣憤捶桌子:“對,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蘇塵無奈:“所以我說是無妄之災嘛。”
“那兔子是靈物,常年在山裡修行,不懂人的習性,本是想報恩的……”
茶館裡。
黃南松幾人捧著茶杯,卻一口都沒喝,齊齊看著外頭,大夥兒默契地沒發出任何聲音,恨不得耳朵能拉長兩米,將外面的談話聽個清清楚楚。
實在是迷迷糊糊,老宋挨不住,悄悄摸到了茶館門口,躲在門後偷聽。
他一動,其他人哪裡坐得住啊?
趙玉昆再度出來,見他們四人腦袋縱向排列。
老宋見他杵身邊,忙豎起食指,示意他別多管。
趙玉昆這才茫然地點點頭,出門朝蘇塵那邊走了兩步。
“蘇道長。”
蘇塵點點頭:“你的事等會兒說,我先幫他們處理一下。”
“好的。”
沒多餘的椅子,趙玉昆順勢往柱子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