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宮內,太皇太后正在和一名嬤嬤織布,剛剛在門口的那名嬤嬤這時走了進來向太皇太后點了點頭
太皇太后揮了揮手,向身旁的嬤嬤問道“慕容那邊有什麼動靜?”
“大動靜倒是沒有,只不過昨晚先帝駕崩兩個時辰後,安西將軍家的僕人在川都打死了一個巡街御史。川都府不知道怎麼處置這件事便上報了刑部,可刑部卻出現了兩種意見。”
“那麼大年紀了,還是那麼急躁。”太皇太后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皇帝剛剛駕崩,安西將軍的僕人就打死了巡街御史?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真的是巧,而且皇帝駕崩的訊息是誰能夠那麼快的傳出去?
“老莫,太后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於這個從未見過的“母親”,楚皓文有著極大的警惕,但卻也有著極大的好奇,畢竟這個女人在他人嘴裡可是一個毒辣狠毒的人。
“等見到了,您不就知道了。”莫鋒也不多說,只是默默的往前走。
福寧宮位於長壽宮的西南方兩公里處,途中路過玄武湖,長音居,宿笙宮,音軒。再行三百步便可看到一片高臺樓閣,此處便是太后居住的福寧宮。福寧宮本為皇后居住場所,太后應居住於長壽宮,太皇太后應另設居所,但趙國太祖為節省便未修建太皇太后所居住之地,歷代也都未有過太皇太后,便也就忽略了此事,導致現在太后只能暫時居住於福寧宮。
行走數刻,楚皓文等人到了福寧宮門口,如同拜見太皇太后一樣經過繁雜的程式,但與之不同的是楚皓文只是鞠躬行禮並沒有下跪行禮,進入到了內殿之中,與長壽宮的簡樸不同,福寧宮的裝修可謂是極致奢華,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整個大殿的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在殿內盡頭一座黃金琉璃座椅上坐著一位身著霞帔的美豔少婦,這便是楚皓文現在的母親、大趙帝國的太后慕容雪鳶。
“孩兒文,拜見母親。”楚皓文走到離慕容雪鳶還有二十步的距離時停下,跪下向慕容雪鳶行禮。
待楚皓文行完禮,慕容雪鳶溫柔且充滿慈愛的聲音便響起“好孩子,快起來吧。”
“孩子這兩天感覺怎麼樣啊?”
“吃的怎麼樣啊?可睡好了?”
“看孩子可憐的,這才多大就離開了母親。”等楚皓文起來後,慕容雪鳶便讓他來到自己的身邊,牽著楚皓文的手,一面動情的關懷著楚皓文,一面用手絹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
見對方如此關心自己,楚皓文瞬間便感動的留下了淚水,屬於小孩獨有的可愛純萌的聲音從口中響起
“莫爺爺說了,說您以後就是文兒的母親了,我可以叫你娘嗎?”
“嗯,以後我便是你娘了”慕容雪鳶滿臉慈愛的點了點頭,在聊了一會之後,慕容雪鳶便讓莫鋒帶楚皓文趕緊去泰山殿,千萬不要耽誤了祭拜先帝。
待眾人離開,一名男子從後殿走出“妹妹,你覺得這個孩子怎麼樣。”
望著楚皓文離開的方向,慕容雪鳶輕蔑的一笑“一個鄉下來的小孩子罷了。”
此刻,趙國的文武大臣以及在京及接到訊息較早趕到京城的藩王,已經聚集在泰山殿內。
“姓蕭的,你老子告訴你,本王絕對不會信你們立的這個皇帝!”
“沒錯,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誰私自將遺詔改了!”先帝棺槨前,城陽王與康王正在和蕭雲州對峙。
看著抵死不認賬的二人,蕭雲州也是無奈至極,畢竟二人也是先帝的弟弟,皇兄突然病逝任誰也受不了“二位王爺,先帝將皇位傳給當今是當著幾位輔政大臣以及太皇太后的面立下的遺詔,而且是當著在京藩王以及大臣面宣佈的。”
“本王不信!皇兄怎麼可能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當皇帝!”不管蕭雲州如何解釋,城陽王就是一副不聽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城陽王,就算你再多的不樂意,能否在送別了先帝之後再說?你們這樣成何體統?如若在這樣那就別怪臣失禮了!”見二人如此,蕭雲州也不客氣,兩名禁軍來到了他身後。
見蕭雲州如此,康王先洩了氣拽著城陽王的衣服悄聲說到“哥,要不算了吧。”城陽王轉頭凳了康王一眼,隨機抽出腰間的配劍,對著蕭雲州“爾要試試我的寶劍鋒利否?”
見城陽王抽出配劍,蕭雲洲揮了下手,身後的禁軍也抽出了腰間的配劍對準城陽王“爾怎可知吾等寶劍不利!”頓時間堂上劍拔弩張,流血事件瞬間便可發生。
“城陽王!你竟敢在先帝棺槨亮劍,你是想要謀逆不成!”陳潤安指著城陽王大聲呵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