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李耳講學,所能夠聽講的人也並不多。
這樣一來,他們不得不懷疑起所謂的煉氣化神了。
可如今子產,和師曠相繼突破,眾人猶如在黑暗之中,再度開啟了一扇大門。
所有人興奮了。
一個個的諸侯國之中,原本正在閉關的身形此刻都不由被驚動。
隨後在驚疑不定之中,開始朝著洛邑而來。
當然這些和此刻的江晨無關,可李耳也同樣無關。
在師曠和子產離開之後,李耳就是再度回到了守藏室之中。
守藏室之中。
兩人對坐。
此刻的李耳面容相比於二十餘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滄桑的面容,告訴了所有人時光已經流失了。
“先生,此行吾於洛邑出發,入秦國,出玉門關,入蔥嶺,以蔥嶺南下,入身毒之國,彎賧,湯浪,毒暑酷熱。河賧賈客在尋傳羈離未還者,為之謠曰,冬時欲歸來,高黎貢山雪,秋夏欲歸來,無那穹賧熱;春時欲歸來,手中絡賂絕。”
“吾於身毒三年,而北上重回蔥嶺,再往西之錘,吾想看看世界的盡頭。”
房間之中,李耳的聲音在緩緩的講述著。
江晨也在聆聽著。
雖說如今的他,神念已經足以蔓延整個地球了。
可之前的他卻不能夠做到。
對於李耳的經歷,他也是極為好奇的。
特別從這一位的嘴中親口說出來,更是有著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看到了此刻的天竺所在,也看到了如今的波斯所在。
更是聽說著埃及的古老傳說。
以及兩河流域曾經壯闊的文明。
更是知曉瞭如今的歐洲。
相比於記憶中被無數美化過的歐洲文明。
在這真實的歷史之上。
此刻的歐洲文明,可完全不是那麼唯美。
在古希臘史中,古希臘人的“戰船”,不僅隨心所欲地橫行於地中海,而且還常常在無邊無際的地中海上進行伱追我趕的海戰,甚至能從地中海中央準確地回到海港。然而,歷史真實是,直到14世紀指南針才傳入歐洲之前,歐洲人的船隻沿著海岸線航行,根本不敢進入公海,更不可能橫穿地中海。
古希臘的文明與其說是文明,還不如說是一個個的野蠻,而又落後的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