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郊外,狂風呼嘯著,似鬼哭狼嚎。
銀色跑車飛馳在郊區還算平整的道路上,從城市的繁華到郊區的蕭瑟,還不到十公里。銀色的光跡如流星般劃過,穿梭在蜿蜒的道路上,背後,燈火斑斕的城市光景逐漸模糊起來,最終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光斑。
曲曲折折的道路平常人駕車也不過三四十碼的速度,但雷銘憑藉對自己跑車的瞭解和爐火純青的駕駛技術,已經將車速提到了在這道路上儘可能最快的程度。
發動機的轟鳴,過彎時輪胎摩擦地面尖銳的嘯叫,早已打破了郊外本該就有的寧靜。
雷銘雙手扶著方向盤,著急地食指不停地敲打著,自己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他恨不得前方就是一條筆直的道路,直通那廢棄的倉庫,然後一腳油門轟到死直直衝上去。管他倉庫是銅牆鐵壁還是金剛銀磚,都休想攔住他。
“雷晴……”
雷銘嘴角囁嚅著,呢喃著雷晴的名字,又狠狠地踩下油門。
他已經顧不得猜想那兩個人是誰,雷銘才經歷了一次失去親人、愛人的痛苦,好不容易看著日子恢復平靜,他再也不想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不願這樣的事情再經歷一次。
誰敢傷害他的妹妹,雷銘真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的手機螢幕一直亮著,介面上的導航顯示,微信傳過來的地理位置與雷銘的位置就快重合了。當兩個鮮紅的小點終於重合的時候,跑車車燈照射下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絲房屋的輪廓。
一座廢棄的倉庫,周圍枯枝敗葉,雜草叢生,一番蕭條的景象。
急促的剎車聲,無比尖銳的摩擦嘯叫聲,跑車衝進倉庫敞開的鐵門,鐵門早已經鏽跡斑斑,而在鐵門旁不遠處,還穩穩當當停著另外一輛跑車。
“看來,該來的人,來了。”
漆黑一片的倉庫裡,正在燃燒的菸頭格外顯眼。
說話的那人將香菸叼在嘴邊,話音落地,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香菸,緩緩吐出一口繚繞的煙氣,然後將菸頭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靴踩上去,腳尖轉著圈熄滅了菸頭。而在他的腳旁,已經扔滿了形形**的香菸濾嘴。
“是他一個人。”
熄滅了菸頭,那人又朝黑暗中看去。
沒有燈,夜色又深沉,根本看不清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有什麼。
但是他能看見,再黑暗的地方,他都能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隱在黑暗中的人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如同地動山搖。
“雷晴,,”
雷銘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怒吼著,一腳踹在擋住他去路的空油桶上。
“雷晴。”
“別喊了。”沉悶沙啞的嗓音,剛剛抽菸的男人轉身看向雷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