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焰靈君所部用魔淵越過防線,從後方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屠殺,依附著九閥勢力,使得一部分平民得以獲救。
神農山下,一老者拄杖而立,看著眼前的倉皇亂世,淚欲止而不住,他是當今最後一位墨家弟子,也是當今的墨家矩子,然而焰靈君已經走到了身前。
“墨家?很厲害嗎?不過如此,就算你們的祖師爺也一樣是個窩囊廢,根本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還妄談兼愛非攻。”
“是啊,你說的對,我是一個窩囊廢,說得真好。”大地一片震動,天空中一個墨點突然出現,隨後暈染著,整片天空瞬間失去了白晝的樣子。
“我或許真的錯了,所以今日,我要來一個人殺光你們所有人,贖罪。”言畢,身影一閃,手起劍落,焰靈君身前計程車兵被此劍一分為二。
“你瘋了嗎?你這個瘋子,懦弱的瘋子。”
“是啊,我就應該殺光你們,你們這些屠夫,你們這些生命的叛徒。你們這樣的人該處決。”
一襲的墨氣翻騰著,墨子的臉逐漸的看不清了,須臾之間,墨子與焰靈君的部下們,消失在了神農大山之中。
“歡迎來到墨家機關城。”墨子一臉的猙獰,眼神漸顯一抹微微的火紅,不再有著溫度,其中甚至連人影都倒映不出。嘴角微微的顫抖,似是在笑,卻發出桀桀的聲響,目光所及處,是在看著焰靈君嗎?語氣之中的寒氣朵朵綻放。驚的眾人心生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個人已經不是人們所知的墨子了。
室內溫度一降再降,而妖異的墨子也緩步走來,行動之間,一縷縷墨氣縈繞,這墨氣飄搖著,邊緣處更是泛起鮮紅的血影。
“這世界終是將要毀滅嗎?”墨子微微的笑。眼角一滴晶瑩的淚,那是墨子曾經是人唯一的證明。
蒼白的指尖輕輕劃過空氣,空氣彷彿也有了形,甚至有了恐懼,空氣在逃脫,卻逃不掉,在他手邊掙扎,就是這樣的手,慢慢地劃過了空氣,停在了一位上位魔將的臉頰邊緣,那手不冰,卻也全然與溫度無緣,旋即那指尖輕輕地劃破了上位魔將的臉,或者,應該說是融化了上位魔將臉上的角質層,直接點在了薄薄的脂肪上,輕輕的颳著。
上位魔將不敢動,那邪魅的眼緊緊地盯著上位魔將的眼睛,上位魔將任何一絲動搖,都將會帶走自己的性命。
但那手指依然在前行,戳向了更深的地方,進入肉裡,不緊不慢的划著,偶爾還會隨著呼吸,輕輕的抖一下,那一瞬間,劇烈的痛,上位魔將也會跟著一起顫抖。
但是上位魔將依然不敢動,那張笑臉笑意更甚,笑的更美,那張臉在跟著上位魔將的臉在變化,上位魔將也在笑,卻笑得蒼白,笑的無力,笑的失去了勇氣,笑的充滿恐懼。
手指突然停住了,上位魔將一時驚愕了,自己已經死了嗎?不,是他放過我了。
“...”
一瞬間,上位魔將臉上滿是恐懼,再也沒辦法從容,那張臉寫滿了扭曲,眼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輕輕地拔出手指,上位魔將應聲倒地,一瞬間的發力,墨子柔軟的指尖轟穿了上位魔將脆弱的頭,一點力量以指尖為中心,在上位魔將頭上擴散開,而上位魔將的後腦,作為力量積蓄的最猛的點,直接爆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