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韻詩終於平靜下來,穆坤龍從後車座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白色禮盒,他開啟禮盒將那對戒指拿了出來。
“本來想昨天晚上給你的。”他輕聲說,拿起韻詩的左手,將那枚女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韻詩瞅著那枚閃亮的戒指,聲音還帶著鼻音。
“可是,戴在無名指上不就代表結婚了嗎?”
“你不喜歡,可以還給我。”他挑眉。
“哼,才不要。”韻詩立刻將手背過去。“明明已經給我了,不許給別人。”
“這是給你的聖誕禮物。”他臉上蕩起了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秀氣的小鼻子。
韻詩從他手上拿過那隻男戒,也幫他帶到了無名指上。
她望著兩個人手上的戒指,心裡有種奇異的歸屬感。彷彿這對戒指真的將他們給綁在了一起。
他們的關係從這以後開始變得難以言喻。旁人面前他們是關係要好的兄妹,可是私下裡穆坤龍卻對她總是索求無度。他常會帶她去他的單身公寓,他們會在那裡斯磨一個下午,一起看電影,吃飯,偶爾打遊戲,之後的大部分時光都消磨在了床上。那些難以啟齒的親密瞬間,是韻詩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人發現的。
很快,她從高中畢業。在樂城音樂的關係下順利進入了T大。穆坤龍對她簽約的事情並不知情,還以為是她按照他的要求申請了自主招生專案。
大學的第一年,除了熟悉環境和學習,韻詩的課餘時間都花費在了公司的排練室。這裡的情況跟她預想的差很多,比如她以為她只需要練習唱歌,可是來到這裡才發現這裡有形體,舞蹈和心理課程,甚至還有專門的課程教你如何在鏡頭前應對媒體和粉絲。她開始漸漸處於一種長時間的壓力和消耗中。韻詩開始偶爾陪公司的師姐和師哥們出去參加活動,她可能會是伴舞或者和聲。除了這些她還偶爾被領導要求去陪高層在一些私人酒會唱歌。一切似乎都進行的妥當有序,只是偶爾從師姐們的談話時她會聽到一些瘋狂的事情,那時她就會顯得很緊張不安,但是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頭上,她便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理,很快便忘了那些擔憂。
穆坤龍總是儘可能的在繁忙地工作中抽出時間和韻詩在一起。有時也許只是十幾分鍾,他也會讓司機接韻詩來一起吃飯或者只是單純地坐在車裡聊聊天。他開始察覺到,她變得不如以往那樣活潑愛笑,張凱說她在變得成熟,成為真正的女人。他卻覺得她這副沉思的表情,跟成熟沒有多大關係。
“在想什麼?”他忍不住喚回她遙遠的思緒。
“啊?”韻詩回神,腦海裡正閃過上星期師姐們陪酒的畫面,被她快速抹掉。笑著搪塞道:“沒什麼,在想今天下午要上什麼課。”
“我今晚要飛澳洲。有什麼想讓我買的嗎?”他一邊說一邊切著牛排,抬頭看了她的盤子一眼,他幫她切好的牛排她一口都沒動。
“沒有。”一如既往,她的回答。
“我每次問曉璐這種問題,她都能列出一米長的清單。”他注視著她,“說說看,學校裡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他也只對她有耐心,肯聽她講這麼無聊的事情。
“我和學校的同學不怎麼熟。”韻詩撇撇嘴,她一下課就往練習室跑,幾乎很少有機會和同學出去。漸漸大家也跟她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