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很聰明,直到以瀕死之軀將我引至跟前,才施展出這一式藏劍訣,令我沒有躲閃之可能。”
“但很可惜,從你在玉葫峰第一次鳴劍起,我便在嘗試以老頭子所授解字破劍之法,解你這一劍。”
說到這裡,蘇蟬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得意地笑了笑道:“小師弟,你的劍,還是藏得不夠深。”
“看似劍氣更加深厚,劍意更加純粹,劍勢更加恢弘,但事實與金鱗會時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精進。”
蘇蟬這話,完全是殺人後的誅心之言。
別說一眾觀戰修士。
就連許太平自己,也都有些動搖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自己藏在鞘中五十餘載的一劍,竟是與當年在金鱗會時的一劍,沒有任何區別。
正當許太平心神動搖之際,蘇蟬忽然語氣冰冷道:“原本在這一劍之前,我對你還有些許期待,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在說完這話後,一股濃重的殺意自蘇蟬身上擴散開來。
“這場問劍,結束了。”
說著,就見手持饕餮劍的蘇蟬,身形陡然與腳下黑劍相融,然後“轟”的一聲,化作了一道好似極光一般的劍光,一點點將結界內的那方天地完全覆蓋。
從結界外圍看去,就好似是那片天地,正在一點點地被塗黑了一般,連一絲光亮也看不見。
“錚!”
就在許太平所在的位置,也即將被那劍光塗黑時,方才被震飛的鏽獅劍,忽然拼盡全部靈力飛回。
“唰!”
鏽獅一劍斬斷了貫穿許太平的那柄黑劍。
許太平的身軀,隨之向下墜落而去。
但很快,鏽獅化作一道青光,一把將許太平托住。
“噌!”
而一直飛旋在許太平身側的斷水刀,這時也在發出一聲震耳的刀鳴後,橫在了許太平的頭頂,並在一瞬間釋放出了藏在刀中的全部刀氣,讓那刀氣好似牆壁一般擋在了許太平的頭頂。
恰在此時,蘇蟬劍光落下,重重撞擊在了斷水刀的刀氣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