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后見此,忙笑著拉起骨狸換了個話題道:“這不,若沒了我,政兒你身旁不也是多了個分擔事物的人嘛。我覺得,骨狸在管事方面定是也不差的。”
骨狸詫異,心中道: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聊起我來了。
嬴政轉眼,見骨狸模樣。清冷道:“規矩禮儀都全然不會,若是真讓她管事,這秦國還真是不要顏面了。”
骨狸聞言,氣憤的想要回嘴。
趙太后見此,接嘴道:“若是骨狸管不好,不也還有你王祖母與華陽祖母呀,骨狸打個下手也好了。”
骨狸衝著嬴政‘哼’出了聲。
嬴政不語也不怒,只夾著菜。
趙太后見此,溫柔一笑。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想起之前在趙國,守在呂不韋身邊之時,自己也是如此的天真爛漫誰也不懼的模樣。從呂不韋把她獻給了異人也就是嬴政的父親之後。呂不韋對著自己是百般疏遠,像是芥蒂君臣關係一般,連話不施捨自己半句。異人死後,呂不韋雖也有與自己床蒂為伴過,可他卻是依舊介意著這君臣關係。不得已到最後才送了嫪毐到了自己身邊。雖是現在他卻會是來探望自己,可無論如何,在他送著自己到了異人身邊之時,就已經負了自己。她現在有了嫪毐的孩子,自己又何必對一個負了自己的人戀戀不忘呢。
趙太后嘆聲。
嬴政聞聲抬眼,關切道:“母后,何故嘆氣。”
趙太后回神。漏出感傷神色道:“啊……只是想到了政兒生辰之時,我卻不能陪陪你。母后真是覺著枉為人母。”
嫪毐在一旁,神情微妙。
嬴政見趙太后神情,安慰道:“無妨,雖是到了兒臣行冠禮之時,卻也不過是一個生辰。還是母后的身體要緊。”
趙太后故作姿態,擦了擦眼淚。
晚膳過後,嬴政與骨狸同趙太后告了別。嫪毐便領著兩人出著兮宜宮。
路上,嫪毐走在嬴政側邊。骨狸十分乖巧,一言不發的跟在嬴政身後。嬴政微勾唇。
這隻小貓,今日怎地如此乖巧。
嬴政轉眼,清冷道:“嫪公公,若是母后去了雍城之後,還望公公多加照顧。”
嫪毐拱手恭敬道:“奴婢惶恐,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送到了兮宜宮正門口。嫪毐道:“王上美人慢走。奴婢便不送了。”
骨狸點頭。
嬴政清冷道:“勞煩公公了。”兩人便向秦川宮而去。
天已經霧濛濛的了,天也快暗了下來。路上骨狸卻還是跟著嬴政。眼看著就要到秦川宮中了,嬴政停下了腳步。
骨狸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嬴政清冷道:“跟著孤做何?”
骨狸噘嘴,猶豫半響細聲道:“若是我每日都要到這秦川宮來吃飯,我不如這幾日就住在這好了。雖說我不願意,可與你睡一床也行。只要我們在三尺之內便好了。”
墨硯說三尺,確切的說骨狸也不知道三尺是多少。便是越近就越好吧。
嬴政神色一頓,聞言轉身,一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骨狸。他輕呼了口氣,緩緩啟唇道:“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
“我知道啊。”骨狸睜大著一雙眼睛望著嬴政,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