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嬴成蛟道“賢弟,怎的到了咸陽也告訴我一聲。”嬴政自稱雖是用了我字,卻還是帶著一股帝王般的疏離。
嬴成蛟皺眉,若不是躲著他的眼線,自己也不會到這地方來。到底還是躲不過的。
老者見嬴政忙作揖,道“參見王……”還未說完就被嬴政打斷道“師父不必多禮。”
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一般,這個男子確實是認識嬴政啊。骨狸站在一旁悄無聲息的,趁著他們交談偷偷摸摸進了醉歡樓。
李鬥晟大吼“你又是什麼人?!”
嬴政冷眼一掃李鬥晟,心道,李太尉之子。便對著玉桑道“除了領頭的,不必留活口。”
“是。”玉桑答道。
一時間,劍光飛舞,血花四濺,連一開始暈過去的都被一劍封喉。玉桑眼也未眨。李鬥晟直接傻在了原地。
“至於你。”嬴政轉眼望向李鬥晟,又道“滾。”
李鬥晟聞言,愣了半秒,連滾帶爬的便跑了。
嬴政未有轉頭看,清冷對著兩人道“師父與賢弟我是許久未見了,趁現在我們去一敘如何?”
老者望著滿地鮮血,是皺起了眉。
曾經的那心慈手軟的政兒已無蹤影,連一絲影也沒有了。眼前的,是冷血的,無情的,至高的王上。
嬴成蛟略有牽強點了點頭,道“王兄,我聽說臨街的舒雅居環境一絕,不如便在那一敘吧,在這煙花之地有失王兄身份。”
“甚好。”嬴政答道,眼光卻是掃過醉歡樓之中,他剛剛可是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老者轉頭,疑惑道“剛剛那位小兄弟呢?”
“小兄弟?”嬴政問道。
“沒什麼,也就是這醉歡樓打雜的公子。”老者擺擺頭。
舒雅居一雅間內,嬴政給嬴成蛟與老者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道“看似賢弟與師父二人已喝過酒了,我們便一起喝喝茶吧。”
玉桑站在嬴政一旁,面無表情。
嬴成蛟接過茶,道句“王兄說得是。”老者卻是道“老臣惶恐。”
嬴政道“師父不必拘束。”
“老臣惶恐。”依舊拘束。
嬴政也不在意了,轉而問嬴成蛟道“賢弟何時回的秦國?”
嬴成蛟恭敬道“稟告王兄,今早剛回來,沒來得及通知宮中,恕王弟的失誤。”
“無妨,下次記住便好。”嬴政清冷道。
一個上茶的小廝抬頭時望向嬴政一眼,後忙慌慌張張跑出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