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這個種群比山頂洞人未確定人倫道德觀念之前還要關係混亂，除了三代以內血親，他們就完全是胡亂交配。
所以這個種群的繁衍能力真的極為恐怖，就是新生個體中誕生有智慧的機率不是很高，約莫一百個中出一個智慧同類。
而唯有身懷智慧的個體才會被他們視為同類，餘下皆是……口糧。
這是洪荒大地上許多種族的常態，無智慧者不是被驅逐，就是淪為牲畜，修行的資糧，甚至是拿來祭煉法術法器都有可能。
妖族中也是如此，似那神龍鳳凰等遠古縱橫一世的種族也是如此，唯有巫族是另類，因為巫族後天繁育誕生的個體必然身懷智慧，縱使智慧低下，也會被分配相應職務，而不是一棒子打死，淪為部落口糧。
不過，聽聞也有較為兇殘的巫族部落會戕害同類“失敗者”。
如今倒是能添一個人族了。
人族天生智慧，實在非比尋常類。
說回這豬臉八爪種群上，這種族的繁衍能力著實不低，洛祖也“欣賞”，雖然並非全員智慧個體，但能百中取一，且以他們的繁衍速度，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而要想成為神祇的信徒，首要一點是智慧，會知道思考，會知道祈禱禱告，若無智慧，如何長期地信奉一人，供奉祭獻自己的信念呢。
所以信徒的首要條件是智慧。
以豬臉八爪種群的繁衍速度，絕對能供養出一個神出來。
再加上他們種族的特殊性，能夠誕生出“王”這種聚集種群全體力量的新個體，說明全族都可以化為虔誠信徒。
洛祖與禺說明的計劃便是將豬臉八爪種群的“王”所釋放出的“訊號”改編，化為禺所釋放的“訊號”，如此便能將禺推舉為他們的“王”，進一步便是他們的神。
甚至洛祖還計劃讓其他人族也成為豬臉八爪種群的“王”。
進一步發展，就可以將人族化為其他種族的“神”。
“奴役洪荒萬族！人族成為洪荒萬族的神！”洛祖冷酷地說出這個可怕的計劃。
火娃與鐵頭娃的臉上卻沒有因此露出興奮之色，他們只有擔憂。
洛祖自然明白他們在擔憂什麼。
若是如此做了，人族恐怕要舉世皆敵，別說洪荒萬族了，就是巫妖二族這兩關就過不去。
而且他們最擔心的一點還是人族最終恐怕會向自己的族人下手，但奴役成為一種習慣，化為天地間的一種恆常道理，那麼如今的人族道德恐怕都無法在約束那些強大的人族奴役其他弱小人族的心。
慾望的溝壑已經被挖掘出來，從此再也無法填滿。
禺也表露出自己的憂慮，畢竟他經歷過這樣的事，他很清楚當時的自己有多麼瘋狂。
無法再將人族視為自己的同類，對山頂洞人再無認同感，唯有自己，唯有己身。
最後他被自己的瘋狂吞噬，被信眾的信念反噬。
“老族長，這是否有些太極端了？”禺小心地問道。
洛祖收斂臉上的淡漠之色，而後淡然一笑：“能被你視為極端，那確實是極端了。”
“……”禺聽這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味。
什麼叫能被他視為極端確實是極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