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一嘀咕,身旁就響起一聲音。
是諦聽,祂還在監察著他。
“諦聽道友這般一笑是何意?”洛祖遂問道。
“何故念道德經?”
“此乃聖人之言,念之有何錯?”洛祖反問。
諦聽被這般噎了一下,久久不能語,但洛祖也沒有再度言語攻擊,也沒有自顧自思考修行,靜靜等祂後續反應。
“聖人之言自有微言大義,遂聖人不錯,但讀者有錯。”諦聽說道。
“哦?諦聽道友可是要辯經?”洛祖笑了。
諦聽又被噎住,但這次沒有思考太久,即可就答道:“何必辯經,又有何用?”
祂這話便是心中多有苦悶。
其實何處不辯經,只不過是個討論形式罷了,天庭也有辯經,十萬載一次的朝會上,天帝東皇總會講道授法,餘者聽聞,而後自說己見,由此再與其他同僚辯論。
道總有不同,不同便難相合,辯論自然激烈,有時甚至直接去往遠古星空大打出手,且還是在天帝東皇的見證之下。
“闡截二教如今就在辯經,你何不如與祂們說說道德經?”諦聽忽然調轉方向。
“道友怎知祂們不知道德經?”洛祖笑了。
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了不會去辦,幫哪家都有問題,他如今好不容易有個閉關機會,怎能參與其中,徒惹是非,到時可就裡外不是人,他先被趕出崑崙山也不無可能。
道德經實際上早就傳下,闡教截教兩方人都有閱讀,但此經當時洛祖看來也只有寧靜心靈之效果,甚至還不如太上清淨心經,可如今再看,此經自有玄奧。
真要讀懂此經或許需要一些運氣與悟性吧。
“微言大義不可輕視啊。”洛祖意態逐漸放鬆,不再盤膝而坐,而是側躺在黃石床榻上。
諦聽見他如此,也不再與他多說,身影也漸漸淡去。
祂如今對天庭確有一份芥蒂,但不甚深,所以才常有來尋洛祖論道說法,不似以前只做監視,不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