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飛不解開口時,只聽再一旁的秦永秀指著他們面前突然出現的幾個僧人和他們頭上聚而不散的白霧,慎重道:“佛法有云,法術不敵神通,神通不敵業力,業力不敵念力,念力就是指人心本願,也是佛宗法術的一種,是指人身體、語言、意識這三樣的共同集中,所形成的力量。此種力量能消除業障,能破解心魔,更能溝通天地,產生莫大神通。佛教裡所說的‘念力成就淨土’,就是這個意思吧!”
“都說佛家神通可以化解暴戾之氣,難不成是真的?不過這經聲的確是讓人聽得心中安寧。”
睜眼閉眼,對盧琪辛築基後期的修為感受這份佛宗神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當這幾名僧人乘著一朵銀蓮突然閃現在此地,並響起一片梵音時,盧琪辛就進入到了他們釋放念力中,那種似乎使得靈魂都得到平復的感受。
這種感受是何等的神奇,盧琪辛只覺得心頭的塵埃,在禪唱中一一被沖刷清晰,腦中的念頭,愈變得通明透徹,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盧琪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滿天的念力白霧,忽然消散掉了,孫豐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鈴鈴!”
孫豐照的出現還不是平淡無奇的,一面古樸,製作粗糙的令牌發出著悅耳的響聲,吸收著那些僧人發出的白霧念力,圍繞著孫豐照的周身一圈又一圈的飛旋著。
孫豐照當然也聽盧萬天介紹過佛宗念力之說,但以前他從來不相信有這種虛無縹緲能感化人的佛法神通存在。不過這數名和尚禪唱聲,所形成的百霧氣,除了念力之外,似乎很難找到別的解釋了。
孫豐照在儲物袋內的令牌再次不聽話的飛出時,也嘗試著讓自己的神識接觸了那些霧氣。這種霧氣不但頓時讓他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傳入到體內,並且在這霧氣內,似乎有大德高僧在講解經文,梵音禪唱、口燦蓮花。
那些誦經的和尚本來就誦的非常快,孫豐照原本壓根都聽不懂的經文。但在一接觸這些白霧時,在那面令牌歡快的發出鈴鈴聲,並圍繞著他快速盤旋時,突然之間他腦中,或許是神識之中似乎變的開始咬文嚼字了一般,一個字一個經的從孫豐照腦中、眼前閃過,無比的清晰。
他還彷彿一下讀懂了這些經文一般,如同觀世音菩薩手中淨瓶裡的聖水一般,一手自然的捏出一個佛印,一手做蘭花狀。這些聲音和字型,一遍遍的沖刷著孫豐照的心靈,使他的思緒和念頭,變得愈清明通達、清明、安寧。
但在跟隨孫豐照身後慢步行出禁止的吳明一聽這些誦經聲,就臉色一變,道了一聲“壞了!”之後,身形一晃,就出現在大廳之中,並站立在那幾個和尚和孫豐照、盧琪辛等人的中間。
這些誦經的和尚,本來就不知道自己來對沒來對地方。只知長輩的吩咐,一出傳送銀蓮陣,就開始誦這宗門的無上佛經“千唸經”,並在長輩的號令下,結出“阿鼻羅漢陣”以無上佛法感化他人,阻擋一些執迷不悟的眾生。
但這幾個想來應該是被傳送偏離一點地域的佛門高僧來說,他們一開始誦出的“千唸經”,面對一幫正當在收效甚好的聽眾時,突然出現了孫豐照和那面怪異的令牌。他們的念力被一收而走,讓他們詫異的停止了誦經,怔怔看著孫豐照和那面令牌不知如何做到的。
忽然又在此時,一個鐵青著臉的文雅儒士,在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中突厥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你們這群小禿驢怎麼來的?……”吳明對於自己可能猜到這些和尚的傳送方法,但卻還是忍不住要明知故問的問題,還是在情緒波動下,失控似的說出了口。
但他還沒等來那幾個同樣呆愣看著他的小和尚的回答,哈哈嬉笑著,流著口水的吳通道卻痴語似的叫喊道:“呵呵……他們是乘著一朵銀蓮花來的,呵呵……真好看,曉靜姐姐我也要坐那銀蓮花……”
吳通道說著就看著一旁的吳曉靜,扯著她粉藕似的手臂,就要向那些和尚走去。但被吳曉靜及時阻止,並要求他禁聲。
因為此時的吳明聽到吳通道說這些和尚是乘坐銀蓮而來時,吳明大致確定了什麼,臉色不但更多鐵青時,還徹底失去往日平靜的鬚髮倒立的張手對著那三道禁止後狂叫道:“吳牙子你個蠢材,壞我大事!”
並且吳明說著,就見到了圍繞在孫豐照周身旋轉的令牌,“這是什麼,怎麼……唉,不管了……”
吳明不及顧及見到孫豐照再次展現的另類上古法器,並且他還迅速感受到了孫豐照這件法器和佛宗大有淵源的奇怪感受。就是身形前後一陣靈力波動扭曲,他的身形立時消失。但在飛快移飛到原先帶孫豐照進入的藏有紫幽極火的禁止前的身形時,卻被意外的一道無形阻力阻擋了一下。
吳明重新顯出身形時,那群小和尚的誦經聲,已經再次響起,並且此時他們都一手拉著自己手上的念珠,一手拉住同伴手上的念珠,開始串聯在一起,那股念力白霧再起的,施展了什麼佛門神通,來阻擋吳明的離開。
“阿鼻羅漢陣!”
吳明微微沉吟一下,就慘笑一聲道:“僅憑你們幾個小和尚,還敢攔我!”吳明說著一隻手臂一抬,露出一張通體晶瑩,金光閃閃如赤金般的手掌來。
“就算智月和你們十八護寺聖僧同來,也不能阻止我半步的……”
但見他金燦燦的五指一分,緊貼在了一個軟東東無形的光幕之上。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片片金霞從吳明手中狂湧而出。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無形阿鼻羅漢陣,在金霞捲過後,低低的嗡鳴起來。無形的光幕表面波動盪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