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兒這幾天很無聊。
這一日起了個大早,白知鄰又躲到了飛雪院裡,顧盼兒去了飛雪院坐了一會兒,看著白知鄰與秦千翊討論古文,剛剛趕走的周公就又來和她相會了。
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文縐縐的談話,顧盼兒打著哈欠正要出門時,秦千翊忽然問:“你有多久沒有見到蓁蓁了?”
顧盼兒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差不多五六日了。”
白知鄰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聽說,那丫頭異想天開,想要拜莊夫子為師,這丫頭的野心可真是不。”
秦千翊斜睨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顧盼兒道:“你去把這個東西帶給她,學習總是乏味的,學了那麼久怕是該煩了,你去陪陪她,同她說說話,解解悶。”
顧盼兒接過,打了個哈欠:“好,等我回去補個覺,就給她送去。”
“喂,我說太子殿下,那個東西我向你討了不下有半年了吧?當著我的面送人,就不怕我生氣?”白知鄰心情很不爽,一口氣堵在心口理不順暢。
“無所謂。”秦千翊神色淡淡的坐下來。
“……”白知鄰心口更加的堵了,“談情說愛,能談得像你這麼自私,我還是頭遭見!”
關鍵是這個貨還一頭熱乎!
顧盼兒是在高長庸走後才去往瑤光院的。
不知道為何,她有點不大喜歡高長庸,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就有些吃不下飯。
不過……才五六日的時間沒見蕭蓁蓁,她怎麼臉就大了一圈?
“來了?”蕭蓁蓁放下了毛筆,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
“還在練字?”顧盼兒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奇怪,你總是寫他高長庸的名字作甚?”
“別提了。”蕭蓁蓁嘆氣:“變態發了神經,讓我一上午寫他的名字百遍。”
顧盼兒搖了搖頭:“我就說那貨不好對付,攤上了他,你往後的日子會很悲涼。”語氣一頓,她手攀上蕭蓁蓁肩頭,笑道:“不過,有人可關心你了呢。”
說著,手裡的瓷瓶在蕭蓁蓁面前搖晃著:“這個,可是我翊哥哥專門託我給你送來的,提神凝氣的,怎麼樣?我翊哥哥比起高長庸可是好了許多吧?”
顧盼兒一臉的驕傲。
蕭蓁蓁接過來一臉幸福,開啟聞了聞,瞬間一股清涼入腦,舒服的很。
顧盼兒又問:“這幾天學的怎麼樣?”
蕭蓁蓁道:“還行吧……”
顧盼兒走過去,隨手翻看了蕭蓁蓁寫的字,笑道:“你這叫還行?都不如我寫的字。”顧盼兒很不留情面的打擊著她,“歪歪扭扭的寫得像狗撓的一樣,若是翊哥哥看見,估計會懷疑人生。”
蕭蓁蓁:“……”
顧盼兒回頭看著她,想了想道:“你要拜莊夫子為師,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麼麻煩的。”
蕭蓁蓁:“怎麼說?”
“我師父告訴我,江湖上的大人物收徒,一般都是看眼緣的,看得上就收了,管你什麼骨骼精不精奇,有沒有基本功。呶,我師父當年收我為徒時,我可是連鞭子都握不住,她還不是照樣收了我把我當做她唯一的傳人?”顧盼兒胳膊搗了搗她:“既然你想拜莊夫子為師,就去找他問個清楚不就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