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厚度三米有餘的最後一道複雜工藝異化合金安全門整個從牆體脫離,足以遮蔽絕大多數感知體系和力場攻擊體系的強度在絕對的暴力面前猶如紙糊的一樣,重量驚人的安全門幾乎全程保持著它在脫離牆體前的高度直挺挺從安全屋這頭飈射到另一頭,嵌入到對向牆體深處,一柄彷彿血管叢生的白骨大棒又嵌在它上面,卯出了一片支離破碎的痕跡。
寇繼龍全程將高含章護在身後,怒斥:“李滄?李滄你在做什麼!”
手掌和脖頸接觸的聲音很輕,甚至略顯清脆,寇繼龍被提到半空時人都是懵的,然而對方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就輕描淡寫的把他撇了。
咔嚓~
寇繼龍的下半身在安全門底部,上半身在安全門頂部,切面整齊,弧度圓潤,創面甚至沒有一滴血滲出,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燒灼狀。
“嗬嗬.”
寇繼龍嘴裡全是血沫,只發得出浸了水的破風箱一樣的聲音,當然了,純粹的物理分離並不足以直接幹掉這樣的選手。
疼痛對人有好處。
旁邊,高含章甚至憋不出一個完整的音兒,瞳孔忽大忽小,表情管理嚴重失控。
貝知亢當即痛苦的一抹臉。
完了
不過老貨心底其實是有一絲暗爽和滿意的,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3/7基地自建立以來除了血統之外幾乎沒拿過故居一針一線實質性的好處,到李滄出現又一再玩那套傳統手藝,現在突然跳出來頤指氣使,到底是誰沒b數你們心裡真就沒點b數嗎?
李滄只是看一眼那枚三相結晶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笑眯眯的向高含章點頭致意:“黃金馬桶裝修的不錯,這位同志你好,認識一下,我,李滄,她,我媽!”
高含章腦子一團亂麻,勉強冷靜下來,勉強整理語言,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微笑:“你”
他這邊一個好字都還沒說出來,全程閉目養神像是已經老糊塗了的吳南森突然像是被馬蜂蜇了似的跳起來,急急道:“別!李滄!有話好說!別動手!”
“?”
高含章其實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的,完全沒有暫時撿回一條命的覺悟,或者說,他本身其實並不是對李滄這麼個人有特別深的瞭解。
貝知亢緊張的直舔嘴唇,無論如何,這漢使可不興死啊:“李滄啊,大家都是公職公務在身,在所難免,在所難免嘛,你.”
老東西狂甩眼色,老子人都擱這兒呢那還能叫自己人吃虧麼,你小子要是也摻和進來,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公務?他今天最要緊的公務就是挨這頓揍!”
他孃的什麼松雞會戰,真真兒好一個賈隊長,吳南森差點就沒繃住直接笑場了,只能把臉扭到一邊,作出一副特別關心寇繼龍傷勢的姿態,左看一呲牙,右看一嘆氣。
插一條吱,明天陪觀嫂去市裡複查,順便辦點事,太累太晚的話,就請一天假,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