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竹想了想,說道:
“這還不簡單,這不有現成的理由嗎?”
章嘉澤疑惑道:
“什麼現成的理由?”
宋雅竹回答:
“還能是什麼理由?媽這麼疼一諾,你把一諾搞丟這事兒給你媽一說,你媽就得馬不停蹄地坐火車趕過來,你信不?”
章嘉澤尷尬地笑了兩聲:
“也是......”
黃秋容對章一諾,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當個心肝兒一樣地供著。章嘉澤明白,要是把自己弄丟章一諾的事兒告訴母親黃秋容,她氣急了,簡直能拿個笤帚趕飛的過來抽他。想起小時候母親拿藤條追打自己的模樣,章嘉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可想要請母親再次“出山”,似乎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章嘉澤深深地吸了口氣,撥通了黃秋容的電話。
電話嘟了幾聲之後,章嘉澤的父親章勇男接起了電話:
“喂?”
聽見是父親的聲音,章嘉澤微微鬆了口氣:
“爸,是我。您在幹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章勇男的聲音也忽大忽小:
“哦,我在鋸木頭呢。咱家衣櫃最近被老鼠啃壞了,你媽讓我做個新的。”
章勇男是村裡為數不多的木匠之一。多年來,他憑藉著精湛的木工技藝,成為村裡最受歡迎的木匠。別看村子不大,來找章勇男做傢俱的人經常還要排隊。
章嘉澤說道:
“挺好的,家裡那個也用了挺久了,是該換個新的了......”
看章嘉澤猶猶豫豫的模樣,宋雅竹推了他一把,對章嘉澤比了個口型:問咱媽!
章嘉澤這才終於開了口:
“爸,我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