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天,黃漢真的足不出戶,因為他真的累壞了。
如今被兩個美人伺候著享受溫柔鄉,他要利用這幾天好好休息,也算給自己放個婚假。
誰知願望很美好,可惜實現不了,十二月九日有一群女人打上門來。
那是跟著秦妡怡跑山海關的女兵們見小姐自從遠遠的看了黃漢幾眼後病情加重了,這兩天基本上已經陷入昏迷,今天滴水未進貌似已經不行了。
一直在驛館關注秦妡怡病情的李太醫早就說過了,心病還需心藥醫,秦小姐生無可念非人力所能及也。
親兵隊女兵們哭成一團,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黃漢,自家小姐病入膏肓已經奄奄一息,而她朝思暮想的人此時應該美人在懷你儂我儂。
一個小旗官抹了抹眼淚道:“姐妹們,咱家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要讓那黃漢來陪葬。”
一個圓臉女兵道:“胡扯,小姐不會有事的,她只不過一時想不開,用不了多久就會緩過勁來。”
瓜子臉長著一雙大眼睛的親兵隊總旗官秦蓉道:“姐妹們,眼看著小姐日漸虛弱咱們不能坐看事態惡化,李御醫說過了,小姐是心病,咱們都知道她這心病從何而來,我認為咱們應該去尋黃遊擊要個說法。”
那個小旗官道:“秦蓉姐說得對,小姐為了疾馳山海關才病成這個樣子,說不定黃遊擊根本不知道。”
圓臉女兵道:“我認為黃遊擊何止不知道小姐病了,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咱們在京師。”
秦蓉道:“是啊,我們來到京師之時他已經去了大安口,他回京師之時就已經是婚期的晌午,急匆匆就趕去接親了,恐怕真的不知道我們在京師呢。”
小旗官問道:“難道黃遊擊沒見著去喝喜酒的老夫人?”
秦蓉道:“我陪著老夫人去了鄭藩臺家喝喜酒,黃漢匆匆忙忙來接親之時已經是午後。
大家都知道他是為了朝廷公幹才把時間搞得如此倉促,因此免了他的許多禮數,他沒有挨個兒敬酒行禮,自然沒有跟老夫人說上話,不知道我們在京師極有可能。”
小旗官道:“管他知不知道,今天咱們找上門去告訴黃遊擊咱們小姐快病死了的訊息,如果他無動於衷,咱們把他的婚房砸個稀巴爛。”
圓臉女兵道:“萬一人家黃遊擊的護衛或者是鄭家的心腹家丁不肯咱們見黃遊擊又待如何?”
秦蓉蠱惑大家道:“咱們是什麼人?咱們是英勇的白桿兵啊!直接打進去,見不著黃漢得不到他的準話不回來。”
一眾女兵轟然道:“對,就這麼辦。”
小旗官道:“姐妹們磨蹭什麼,說走咱就走,為了讓小姐能夠見到黃遊擊,咱們豁出去了。”
親兵隊女兵群情激憤,張鳳儀瞧著眼裡,她有意迴避了,秦良玉聽人來報,得知在身邊的三十幾個女衛兵準備去廣渠門內大街尋黃漢已經出門了。
她氣得大罵道:“還不嫌丟人現眼嗎?事到如今還要去鬧,還嫌人家沒瞧夠笑話,鳳儀快快隨娘去把她們追回來。”
張鳳儀一把抱住秦良玉流淚道:“娘,您別管了,妹妹恐怕熬不過幾天了,親衛們如果能夠把黃漢拉來看看她,也算了她一樁心事。”
“唉!妡怡這個丫頭怎會如此看不開?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兒,居然……”秦良玉悲從中來,一下子哽住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