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京城出現了什麼變故,基層軍民、官吏基本上不去管也管不著,他們只在意收入有沒有少了,物價有沒有上漲。
平穩過渡是黃漢既定方針,為此做了大量前期工作,控制好糧價就能夠較好的穩定物價。
這些年推廣高產農作物,興修水利設施,在南直隸南通州、揚州、泰州、海州修建船閘和大量小型套閘,提高田畝的抗災能力。
黃漢所做的一切沒有付之東流,較好的遏制了天災,糧食總產量能夠基本保證口糧供應。
這當然也是得益於推廣戶口本、糧本制度,給原本沒有節操的糧食市場制定了最高限價,做糧食生意的商賈想要囤積居奇賣高價絕無可能。
因為價格超過最高限價就會執行緊急狀態,老百姓可以憑藉糧本按照人口以平價去“紅旗大糧行”購買口糧。
有了最高限價這個懸著的利劍,糧商們還真不敢觸碰高壓線,老老實實做買賣,掙零售、批發之間的差價,掙稻麥加工成為米麵的辛苦錢、技術錢。
黃勇率領的龍武水師一直在為海貿保駕護航,每年從大越國、廣南國、呂宋、暹羅進口的糧食超過四百萬石,而且絕大多數是精米。
有了這些糧食加上屯田分成獲得的兩千幾百萬石,用來遏制糧價打擊奸商足夠了。
萬民擁戴的“漢王”高調率領完成平遼的“紅旗軍”十幾萬進京,用不著刻意耀武揚威,“紅旗軍”早就威震天下。
建奴原本是大明北方軍民官宦的夢魘,如今被“漢王”打得飛灰湮滅。
稍有實力的大商家都是官僚資本的代言人,他們不但訊息靈通,自己也讀書、看報,當然意識到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情況。
巴結還唯恐巴結不上,哪有人膽大包天到敢跟“漢王”鬥法?
況且太多大商家的一大半資本進行了實業投資,用來投機倒把的資金本來就已經不多,當然不可能興風作浪。
後世的房價為何一漲再漲?
很大原因就是資本在推動,無他,擁有資本的人群越來越多,投資渠道太少,鈔票貶值的速度太快,一個個都認準了屯房包賺不賠。
最後可憐的想擁有自己窩居的剛需者透支了一輩子的收入,從炒房客手裡買高價房,算算賬,那些幾百、上千萬的房子,相當於全部是用白銀鑄造了。
黃漢本著負責任的態度,不僅僅要出臺政策法規遏制資本的貪婪,還要引導資本進入實業,國內如果容納不下,乾脆引導資本參與征服、擴張。
接下來的幾天,已經漸漸適應了寂寞的崇禎忽然間又見到了大臣,那是黃漢授意下組建的勸退說客團。
以鄭國昌、溫體仁、楊一鵬、張鳳翼、梁廷棟、吳襄、張之極、朱純臣、張至發、孔聞詩等等大臣、勳貴組成的三人團輪番進入紫禁城跟皇帝聊天。
所有人都表達了一個意思,勸崇禎識時務,早日禪位,明確指出整個京城都由“紅旗軍”接管了,大明錦衣衛、東廠如今都投靠了“漢王”。
如果皇帝執迷不悟,保不準就會出現某個“紅旗軍”將領為了邀功直接帶兵衝入紫禁城殺害皇帝。
但是如果崇禎選擇了禪讓,那時“漢王”會殺白馬盟誓護佑皇室周全,誰敢向朱明皇室下手,等待的將是誅滅九族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