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巡笑著點點頭,意思是訊號已經收到。
但是身份所限,他不能呆在葉瀾兒的身邊,只能跟在隊伍的後面。
按照最初的計劃,他應該跟葉瀾兒奪了馬匹,逃出圍場。
可是就剛才的形勢來看,單槍匹馬別說是逃出圍場了,能不能走出去這座山都難說。
他看著葉瀾兒的背影,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秦易珍看到了葉瀾兒和林巡之間的眼神,又觀察到林巡目前的狀態,心中莫名生了一股悶氣。
她一夾馬腹,來到慕容恪的身邊,本想跟他說幾句話,但是看到慕容恪身邊有一位頗有氣場的老者,自覺不能造次,便也默默地跟著隊伍前進。
葉瀾兒也混了一匹馬騎著,雖然顛地怪難受但總比拖拖拉拉地跟在後邊走要強很多。
她看看前邊,再回頭看看後邊,覺得這支接近一百人的馬隊,在森林中實在有點太扎眼了。
很容易就暴露目標給人家一鍋端了好嘛!
也不知道那個邢天,到底有什麼本事。
他織造幻境隱匿的行蹤的本領,能夠將這麼許多人都給遮掩住?
如果是那樣,即使把頭磕破,她也必須要拜他為師。
走了沒有多久,邢天讓所有人都下馬,只有他自己一枝獨秀騎在馬背上。
這一段的路特別的崎嶇而且是一直在向上攀爬。
過了沒有多久,邢天也棄了馬,改由慕容恪和蘇玉攙扶著。
直走的眾人都精疲力盡,他們終於來到了 目的地。
瀑布,斷崖。
又是斷崖……
葉瀾兒覺得自己雙腿發軟。
邢天指著下邊的一潭清水:“此處就是生門。”
慕容恪低頭看了一眼,點點頭:“邢谷主果然高明。”
他迴轉身對著眾人說道:“從瀑布跳下去,順著水流潛泳,便能夠直接返回營地。
這道水流穿山而過,到營地的距離不過二里,且兩岸不可能有追兵,實乃萬全之策。”
一行人本來還有些猶疑,但是聽了慕容恪如此一解釋,都放了心。
有的人已經開始整理衣著,準備下水了。
葉瀾兒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
這個邪王谷的谷主不過是地理學的好點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