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盤算著,葉瀾兒卻還是不敢出門。
她怕不小心遇見慕容恪,一想到再次見到他,就侷促尷尬地把頭往被子裡塞。
翠環趕緊將她拉出來:“姑娘!您這是做什麼!不要害怕!”
想了想,翠環引誘的說道:“姑娘,您身手那麼好,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內閣侍讀學士的錢袋子就到手了。要不,我們再出去轉轉,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魚上鉤,到時候,咱也去鄉下買塊地,當上地主婆,吃穿不用愁了!”
恩?
葉瀾兒抬起了頭,覺得很有道理。
對啊,自己傻乎乎的窩在睿王府這幾天,簡直就是在扔錢啊。
不行,我得出去!
翠環見狀開心不已,趕緊把葉瀾兒從床上扶起來,洗漱穿戴好,帶了帷帽。
收拾停當,葉瀾兒帶上了準備大展拳腳的雄心壯志,一把推開院門。
然後就看見慕容恪長身玉立,站在院門外一丈遠的地方。
一身玄色窄袖騎裝,鑲玉金冠束髮,腰間硃紅白玉腰帶,脊背挺直,身高腿長,如同一顆直立風雅的樹。
葉瀾兒本能地轉身就走,被翠環拉住,強行行了個禮。
“啟稟殿下,我們姑娘剛剛打算出門……”翠環稟報道。
慕容恪居高臨下,說:“正好,隨我一道。”
什麼?!
葉瀾兒張大嘴。
她現在的表情只有一個詞能夠形容,那就是如喪考妣。
翠環知道王爺每次見自家姑娘的時候都不會讓丫頭跟著,便識趣地退到一邊去了。
反正,她也根本就不想跟著那位冰山王爺。
面無表情的,根本不知道他的喜好和雷區在哪裡,萬一不小心惹惱了,腦袋都要保不住。
慕容恪說完,瀟灑地轉身就走了,倒是不怕葉瀾兒不跟上來。
葉瀾兒將帷帽扔給翠環,做了個哭臉,小跑著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直到慕容恪把她領到了王府的馬廄。
成排的馬倌用房,石料刻成的,長四米,寬一米的馬槽,飲馬的水井……
葉瀾兒咂舌:“王爺,這是?您不會要讓我來餵馬吧?我可不行啊,我從小就害怕帶毛的東西,別說餵了,一米之內毛骨悚然!”
慕容恪倒是有些吃驚:“怕帶毛的東西?”
葉瀾兒重重點頭:“對啊,牛羊豬狗小貓咪,這類的哺乳動物都不行!葉鋒說,我小時候大概是被狗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