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兒恨不得找根棍子敲自己的腦袋,為什麼自己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他的身份,總是無端作死呢!
蘇玉嘆了口氣:“剛剛暗七沒有說明,我猜胡振山是騙暗七要吐口,這才循著了咬舌自盡的機會。王爺,沒想到這個胡振山,卸了手腳,脫了下巴,只剩下喘氣的力氣,竟還能夠自盡。別說暗七了,我在場都不會有所防備。”
慕容恪瞪了他一眼:“你這意思,刑訊逼供,你比暗七還要厲害了?”
蘇玉摸了摸鼻子:“嘿嘿,不是那個意思。刑訊上,暗七是第一,我是第七!不對,王爺是第一,您剛剛那幾刀,不致命卻非常驚悚,我一旁看著都覺得是自己被剝了皮,要不是他沒用暈過去,說不定就招了……”
蘇玉描述的畫面感極強,再加上葉瀾兒本就善於腦補。
一副衣袂翩翩俊王爺活剝人皮的畫面在頭腦中來回閃,閃的她臉色蒼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一陣涼風吹過,葉瀾兒的胃裡突然被催發一般開始翻江倒海,臉憋得通紅終於還是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蘇玉這才注意到她,看她跪在地上西子捧心狀吐得正慘,心中頗為解氣。
想到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小丫頭如今被王爺治成服服帖帖膽小恭順的小白兔,蘇玉對慕容恪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綿延不決。
輕笑了一聲,諷刺道:“現在知道怕了?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嗎?”
葉瀾兒一經刺激,乾嘔變成了真嘔,“哇——”地一聲,早飯午飯全都貢獻給了身邊的草地。
慕容恪的眉毛立刻擰了起來,本來身上的血衣沒來得及換正不舒服,現在又看到葉瀾兒吐出這些穢物,噁心壞了。
他後退幾步,厲聲訓斥道:“今日的事情,如若洩露出去半句,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可知道!”
葉瀾兒捂著嘴巴,淚眼婆娑:“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慕容恪冷哼一聲,帶著蘇玉轉身離開。
蘇玉走時,還不忘對著葉瀾兒做了個鬼臉,葉瀾兒氣的直咬牙,衝著他的背影撓啊撓。
但她不知道,自己背後的小動作全都被人看在了眼裡。
雖然慕容恪給了葉瀾兒在府中充分的自由,但並不意味著不去管制她。
暗三和暗十一接到的指令便是時刻監視葉瀾兒。
並且他們的指令就僅僅是監視。
除了監視之外,無論葉瀾兒做什麼,他們都不允許出面。
所以當他們看著葉瀾兒誤打誤撞進入這個佈滿機關的荒院撞上慕容恪時,安三和暗十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爺怪罪下來。
還好現在平安無事,不過,他們看了伏在地上的這個小女子,搖了搖頭:這位怕是要嚇得幾天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