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清硯納悶:“你怎麼確定的?”
鄭寧的身份應該比秦錦墨更有說服力吧?
然而,小男孩板著臉解釋道:“我爹說了,秦世子當初以少勝多,特別威風,但他在戰場上受了傷,以後就只能在輪椅上生活了,不過他面如冠玉,溫和寬厚,要是見到他,肯定能認出來,我果然認出來了。”
說著,小男孩眼底帶著幾分得意,轉而看向鄭寧道:“我父親還提過很多人,你又是誰?我看能不能對上。”
一旁的白清淺聽得想笑。
明明是他們在詢問兩個小孩的身份,結果成了讓小孩確認他們的身份了。
不過這個鎮安大營,貌似就是管理他們這種流放罪人的最高地方官。
秦錦墨跟那位石將軍貌似還是故人。
那敢情好啊!
她眼睛亮亮的,就聽見鄭寧暴躁地問:“你老子心裡認為我是個紈絝子弟?”
小男孩點了點頭,“整日沉迷於花街柳巷,難道不是?”
鄭寧:“……”
“我要送你們回去,順便問問,他從哪看出來我是個紈絝子弟了。”
鄭寧沒好氣地說道。
白清淺卻清楚看到小男孩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和秦錦墨悄然上揚的唇角。
都在演戲。
不過是找個理由,讓鄭寧一同跟他們去西北荒地罷了。
鄭寧又給了兩個小孩一點吃食,還讓人把赤堯人捆成一團,扔在角落裡,免得擋著他烤火。
天矇矇亮時,雨停了。
白清淺抱著兩個小崽崽睡得昏昏沉沉,就聽見白家人一陣歡呼。
她心裡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