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清淺毫不自覺,笑吟吟地看向秦錦墨,“世子爺的宏圖大業,總不能是在西北種地吧。”
秦錦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裳,道:“在戰場上待煩了,種地也未嘗不可。”
“嘖!”
白清淺摸著下巴,“真有覺悟。”
但威武侯和侯夫人不會答應的。
她咂咂嘴,跳下馬車,溜了一圈來到雲煙和兩個嫂子跟前。
見阮思思捧著一碗熱熱的蜂蜜水喝得心滿意足,她笑吟吟地揶揄道:“二嫂現在是不是滿心幸福?”
阮思思臉頰微紅,“你胡說什麼呢。”
“喝著二哥專門給你弄來的蜂蜜水,你不幸福嗎?”
阮思思的臉更紅了。
雲煙見狀,嗔了白清淺一眼,“大清早的,逮誰都打趣兩句,這麼厲害去跟世子說話去。”
白清淺咧嘴一笑,“剛剛才跟他說完,孩子還在睡覺,我就先下來了。”
“嗯,一會你大哥二哥他們還要商量一下,在嶺城添置點什麼東西。”
雲煙說著,眉頭都擰成一團了,“你爹啊,最喜歡喝兩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帶點酒去。”
白清淺撐著下巴,笑道:“荒地雖然條件差,但咱們可以創造條件,其他人不也在荒地住了那麼多年嗎?石念和石寅可喜歡那邊了,娘就別擔心了。”
話雖如此,雲煙還是心疼丈夫。
常年駐紮在邊境,浴血殺敵,保護百姓,最後就落得這種下場。
連一口愛喝的酒都喝不上。
雲煙想著,眼眶就微微泛紅。
“娘。”
陸安寧和阮思思連忙安慰雲煙,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她鬨笑了。
白清淺在一旁撐著下巴又要說話,阮思思瞪了她一眼,“你還是閉嘴吧,影響孃的心情。”
“我……”
白清淺見孃親面色哀悽,她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
大概她坐在她娘面前,她娘就會不自覺想到她爹。
“行了,馬上出發了,你去看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