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陰鶩的中年男人嘴角泛著冷笑,他指著自己的機械軍團將對方的軍團擊潰,然後在對方要大敗虧輸的時候,又放緩了攻擊的速度。
敢壞他好事,他便要讓對方常常希望一點一點被擊毀的滋味。
他就像是一隻吃飽的,滿是戲謔意味的貓一樣,肆意的捉弄著貓爪下那隻走投無路的老鼠——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隻老鼠絕望的神情了。
而與他所想完全相反的是,此時的長離雖然神情有些遺憾,卻沒有一點即將落入敵手的恐懼。
他冷笑,然後手向下一按,封閉的飛行器再次開啟,一方泛著幽光的炮臺出現,指使著機械大軍的中年男人一愣,第一反應是對方還有什麼殺手鐧,可是當他真的看清楚了那方炮臺之後,他便瞬間放鬆了警惕,輕蔑的笑了起來。
這麼一方低階的炮臺,能有什麼用?難道是對方發現自己毫無抵抗之力,絕對給自己來個體面的死法?
而就在中年人想著該怎麼給它來個痛苦點的死法的時候,炮臺之上開始泛起濛濛的白光。
這白光矇昧而清透,就彷彿天地中開始所降下的第一縷天光,宏大而又威嚴。
與此同時,正在飛行艦當中的長離右手猛的握起,暗能湮滅炮打不過你,難道我仙能靈氣炮還打不過你?
論機械水平我不成,難道論修為還不成?
他還就不信了!
他操控著炮臺,在炮火即將輸出之前,他視線微轉,看了一眼不遠處無垠的星空,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因難亡,不為劫動的威嚴。
無垠的星空中驟然閃過一抹亮光,然後迅速消失,在這片古老的星域裡,好似少了什麼,又好似多了什麼。
與此同時,炮火發射,白光跨越了無數的距離,轉瞬間來到了機械軍團的面前,將泛著森然鐵光的機械籠罩——然後,這些看起來無堅不摧的機械便開始無聲的消融。
巨型星艦中的陰鶩中年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聽著新艦中所傳來的一聲聲的警告聲,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新型的能量炮?為什麼他以前沒聽說過?
他看著自己發揮巨大代價打造出來的機械軍團在白光之下成片成片的消融,腦中一片空白,他發現,那道白光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籠罩在他的星艦之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剛剛將星艦的防禦層開啟,攻擊就已經來臨,看著轉瞬消失的防禦層,神情青白交錯的中年男人立刻做下的決定,他直接按下逃生通道,前往逃生艙。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艘裝載了主宰級文明層次武器,被他當做大本營的星艦已經徹底的失去了防禦能力,足足有一艘小型行星那麼大的星艦全方位的消融,消融,到最後,只剩下機器師所在的中央控制室,以及下方的逃生艙。
逃生艙開始消融,尚且不明白事態發展的機械師滿臉的不知所措,他的手剛剛握上逃生艙門,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光落了下來,他全身的感知都彷彿離他而去,意識迅速的模糊,然後,她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心滿意足的幹掉敵人的長離這才收回了手,他看著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乾乾淨淨的宇宙空間,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
與之前被機械大軍所佔滿的喧囂以及熱鬧相比,現在的宇宙,顯得乾淨了許多,安靜得有些寂寥。
不過這不是他感覺不對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怎麼將自己的機械軍團也順手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