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年會的主辦方,墨洵和王胖子他們的座駕都停在會場的地下停車場。
倒是梁琥,計劃著等參加完了墨氏年會和墨洵、蔡悠悠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儀式,就帶著自己女朋友花惜開車兜風的。因此,他和不少前來參加年會的來賓一樣,選擇把車子停在了會場的院子兩側。
沒想到,他的車子此刻卻剛好派上了用場。
“好孩子,我這邊還有阿凝,你不用擔心我,快點去追悠悠吧。”墨夫人對墨洵說道。
見梁琥正開著車,花惜也坐在副駕駛位,墨洵趕忙把墨夫人交給了墨凝,對她和王胖子交代了兩句話,就拉開了梁琥座駕的車門,坐了上去。
黑色商務車上面。
蔡悠悠抿了抿唇,還是開口向那個老者詢問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要帶我去哪裡見她?”
老者笑了笑,指著那張手機裡面的照片回答道:“去照片裡面的地方見她。”
剛才只是因為看到了照片之中的那個女子而幾乎忘記了一切的蔡悠悠聞言,這才開始觀察起了那張照片裡面的景物。
那好像是一個灑滿了陽光的午後。
身穿一襲白裙,披著長髮的女子面無表情,空洞著雙眼,坐在一架鞦韆上面,透著空靈而孤寂的美感。彷彿在告訴看照片的人,陽光雖然灑在了她的身上,卻無法溫暖她的心。
死死盯著這張照片,蔡悠悠的一顆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她甚至都沒有去接墨洵的電話,而是用顫抖的聲音,向那個老者問道:“你說你要帶我去見她……意思是不是,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面?你要帶我去見的,是活生生的她,是真實存在的她?”
就算那個老者讓她看了照片,她也能夠從那張照片上面,捕捉到這十二年的光陰年輪,在那個人的身上留下的痕跡,可她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問的如此的細緻。
因為,她生怕她湧起了全部的希望,最後卻只能失望而歸。
聞言,白髮老者不由得眉毛倒豎:“你聽誰說她已經死了?”
“我二叔二嬸他們都這麼說,我向我父親追問母親的下落的時候,他總是保持著沉默,所以,到了後來,我不得不相信了二叔二嬸的話……”蔡悠悠壓低了聲音說道,她抿唇垂下了眸子,掩去了自幼孤苦伶仃的辛酸。
“哼,你二叔二嬸死了,她都不會死。”老者吹鬍子瞪眼地說道,他看著蔡悠悠,眼中閃過了一抹心疼,態度卻格外的冷硬:“像你二叔二嬸這樣的,欺騙小孩子的人,都不是好人!”
蔡悠悠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收到過一封看起來筆跡與她的母親十分相似的警告信,讓她遠離廚師這個行業。
現在想來,那封信,多半就是出自於她的母親之手,她的母親現在還健在!
一想到那封警告信,蔡悠悠不由得心裡一跳!
難道說,她母親匿名寄來的那封警告信,和今天之事有什麼關聯,和她眼前的這個老者有什麼聯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