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雲南,臨近市郊,勝利路。
雖說這裡遠離市中心,但臨近省會,還算得上是小有人氣。
這裡有一處酒吧。
酒吧之內,最邊角的卡座上,兩名體態妖嬈,著裝清涼女子正貼在一個身板乾瘦,面容邪異的年輕男子身上,媚眼如絲,氣吐如蘭。
那男子二十五六左右,嘴角吊著一抹漫不經心的邪笑,雙手毫不客氣的在那兩名女子身上揉捏著,但是臉上卻有幾分興趣缺缺。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他深沉的眸子裡,隱約間能看見幾分厚重的戾氣,若是爆發開來,足以撼人心魄。
中年男子靜靜地坐著,連面前的酒水都沒有沾染分毫。
他旁邊還坐著一名約莫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縮在一角,衣著破敗,微微垂著腦袋,顯得十分不起眼。
如果他抬起頭來,容貌倒也算得上是俊朗,只不過她的眼睛中,卻無時無刻的都在閃爍憎恨的戾芒。
沒有一個人能夠想象的到,這個年輕男子,就是曾經名震臨江的雄風集團的繼承人。
陡然,那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目光一震,猛的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蟲皿。
白玉質的蟲皿中,一隻不起眼的黑色本命蠱蟲突然抽搐了起來,而後猛然一顫,沒了聲息。
中年男子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少主,出事了。”他抬起頭來,直視著那個面容邪異的男子。
“出什麼事了?”邪異男子懶洋洋的抬了抬眉毛,問道。
“東方不非他死了。”中年男子沉聲道。
話音一落,那被稱作少主的邪異男子和那個衣著破敗的男子都是臉色一變,抬頭看了過來。
他們看到蟲皿中的死蟲之後,目光都沉了下來。
邪異男子眉頭一擰,難以置通道:“這才剛離開沒一天,他怎麼就死了?是不是這本命蠱蟲出問題了?”
“本命蠱蟲不可能出問題。”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我記得在離開的時候,你不是把黑噬蟲陣都留給他了麼?”邪異男子問道:“黑噬蟲陣應該能直接將東方不非他的實力提升到武宗中期的程度,誰能殺了他?武宗後期?”
“我們抓到的武修也只是一些小武者,沒有什麼背景,特安局也不可能找出來武宗後期前來啊!”
邪異男子難以置信。
“事情不尋常。”中年男子眉頭緊鎖:“我們現在應該立刻返回,傳承要是被他人所得,那計劃就要全盤崩壞了。”
“即便從現在動身,也要明天清晨才能到達,少主,我們沒時間耽誤。”
邪異男子聞聲,想到後果,臉色也漸漸的難看了下來。
“那就現在動身,立刻返回,我倒是要看看,誰敢給我東方氏族找麻煩。”
邪異男子眼中寒芒閃爍,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