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興一把鼻涕一把淚,“八大胡同,你以後也千萬別去!哪怕只是乾淨的樓子聽個曲兒都不成……九弟!我苦哇!”
傅恆不發一言,默默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堂兄傅興,悄悄送到他八哥傅謙懷裡。
傅恆拱了拱:“時辰不早了,弟弟該去洞房了。”
這傅謙雖只是李榮保的庶子,卻是自幼養於嫡母佟佳氏膝下,與傅恆自小一起長大,情分最深。
傅謙點了點頭,“你快去吧,誤了時辰公主肯定會不高興。”
傅恆心裡冷笑,他還敢不高興?呵!怕是巴不得我今晚醉倒不去呢。
誰不曉得這是公主下嫁,誰敢壞了公主的洞房之夜?因此這新婚宴上,無人敢灌醉額附爺傅恆,只有固倫額附傅興灌醉了……他自己。
傅恆從頭到尾也只喝了兩杯薄酒而已,身上幾乎沒有酒氣,神清氣爽地來到了新婚洞房。
洞房中,傅恆按部就班挑起蓋頭,又與泓麗飲了交杯酒,便冷眼一掃這些個宮女太監嬤嬤,正色道:“你們都退下吧。”
司禮嬤嬤一臉歡喜:“奴才祝公主額附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眾人磕個頭,便都識趣地退出了洞房。
這下子,室內一片靜謐。
泓麗滿臉的侷促不安,小臉都有些發白了。
傅恆一手伸了過去,挑起泓麗的下巴,他笑了,“真沒想到,您這麼一打扮,倒是有幾分嫵媚動人。”
泓麗俏臉僵硬,“春和……”
傅恆淡淡道:“好了,不廢話了,洞房吧。”
說罷,傅恆便開始寬衣解帶。
泓麗瞪圓了眼珠子,“你、你、你——”
傅恆的手腳極快,已經脫下那件大紅色的外袍,嘴角噙著笑,眸子卻是冰冷的:“怎麼?難道公主忘了,今晚可是你我新婚之夜!都是過來人了,該怎麼做,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說著,傅恆突然湊到了泓麗耳邊,“對於女人,您不是比我更有經驗嗎?!”
泓麗俏臉鐵青,她有的可不是這種經驗!
然而,傅恆已經不由分說將泓麗推到。
今夜良宵漫漫,對於泓麗而言著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要雌伏於男人,對她而言本就是一種恥辱,何況將這恥辱加於她身的,偏偏又是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