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也加入到了“跑路”的人群之中,速度不快也不慢,只是普通水準,朝著虎陀山跑去。
入夜的時候,張鐵穿過一片片的村鎮之後,已經跑了三百多公里,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路上的人已經少了,不少原本在路上跑著的人都已經在沿途的酒店客棧之類的地方留了下來,準備過夜,而張鐵卻依然沒有停下,他準備連夜趕路,在天亮之前,就趕到虎陀山。
這點路途,對張鐵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連毛毛雨都算不上,這一路趕來,他都如閒庭信步欣賞風景一樣,這種純粹的奔跑,對張鐵來說,反而讓他想起當初在黑炎城試煉的時候那種可以一個人放肆奔跑在山谷和原野裡的日子,別有一番樂趣。
老天爺似乎也不想讓張鐵太愜意,天色剛剛黑下來之後,天空之中驚雷一響,然後,只是幾息的功夫,豆大的雨點就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黑夜之中,雨一下,水汽一起,那路上就變得一片迷濛,只有在閃電劃過夜空的時候,那黑夜才驟然一白。
就在前方,一輛蜥車歪倒在了路邊,一個車輪已經離開了車廂,拉車的兩匹雄壯的飛蜥已經被拉到一邊的樹上拴住,剛才張鐵見到的那個大漢正一臉焦灼的蹲在地上,渾身溼透,正有些狼狽的擺弄著車輪,而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一箇中年女子正撐著一把傘,和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躲著雨。
穿著白裙的女子頭上戴著一張鐵現在已經是神匠,是可以空手締造出機械文明的牛人,就算是以張鐵以前在諾曼帝國當大頭兵時的水平,修理這麼一點問題,也是手到擒來就解決了。
摩天之界的發展路線並不太重視機械之類的東西,這車的底盤和輪子之類的構造也相對簡單,避震弄得非常粗擦,只是在車廂底部有兩條俗稱扁擔梁的構件,這種構件,在張鐵來的太夏,那是用在拉貨的貨車上用的東西,非常低階,這種蜥車上能有一個金屬軸承襯套的車輪結構,已經不容易了。
在張鐵眼中,這蜥車的結構簡直還沒有他那幾個兒子在家中的玩具複雜,實在太簡單,但在其他幾個人的眼中,看著張鐵熟練利索的擺弄著那一個個車上的零件,把有問題的地方修好,都感覺像是在變戲法一樣,一個個的眼中都充滿了驚奇。
開始的時候,那個壯漢看著張鐵的眼中還有一絲警戒,但慢慢的,那個壯漢眼中的警戒之色也消失了,開始主動在一旁配合起張鐵來。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張鐵就把下下來的東西修好之後重新組裝了上去,而且還調整了一下那兩條減震的扁擔梁,然後他讓那個壯漢把那一兩噸重的車抬起,然後他把倒在地上的那個車輪重新裝了上去。
張鐵翻了翻那個車上的工具箱,抬起了頭,對壯漢說道,“糟糕,這裡沒有備用的車軸襯套,沒有襯套的話,這個輪子跑著跑著還是會掉下來,原來的車軸襯套呢”
“啊,襯套,什麼襯套”壯漢一臉迷茫。
張鐵搖了搖頭,放棄瞭解釋,這個壯漢看樣子對機械之類的東西完全一竅不通,和他再說多少估計也沒有,於是直接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的車輛是在哪裡發現出問題的”
“就在前面,幾里外的路上”一直沉默著的那個幫張鐵
“那壞了的那個襯套,應該就掉在路邊了,你們等一下,我跑回去看看”說完話,張鐵也不等那個壯漢再說什麼,直接衝到雨裡,又朝著原路跑去。
十分鐘後,張鐵已經衝了回來,渾身溼透,不過他的手上,卻拿著一個已經變形斷裂的車上的零件。
張鐵從工具箱中找了一把錘子,一番敲敲打打之後,那個變形斷裂的襯套又慢慢的變得規整起來,然後張鐵再把那個襯套重新裝了上去。
“這襯套已經壞了,跑不了多久,不過在再堅持一兩天應該還沒有問題,等你們到了客棧或者是路過那些村鎮,再找人幫你們換一個新的就好”張鐵說著,把那些工具重新裝到工具箱裡,塞到了車底座下。
“多謝了”那個壯漢認真的對張鐵說道,這個時候,那個壯漢已經可以確認,張鐵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歹人。
“不用客氣,幫個小忙而已”說著話,張鐵已經準備要走了。
“據我所知,這條路前面只到虎陀山,公子這麼晚在趕路,也要去虎陀山麼”那個面紗遮面的女子再次開了口。
“不錯,我也要去虎陀山”
“現在正在下雨,天色也已經晚了,這位公子若不嫌棄,可以和我們乘坐蜥車走一段路,我們此行,也要去虎陀山”戴著面紗的女子平和的說著,那個吳媽想說什麼,但被那個小姐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了。
那個壯漢也不反對,似乎是想張鐵在車上的話,這車要再次出了問題,也能找得到解決的人,而且他感覺,張鐵的實力,對他並不構成威脅,所以也就放鬆了下來。
張鐵看了看那個女子,坦然一笑,“好,那就叨擾了”
蜥車重新弄好,壯漢駕著車繼續趕路,而張鐵,卻和那個小姐以及那個叫吳媽的女人,坐到了蜥車之內。
壯漢一聲鞭響,重新套起的蜥車,再次飛奔起來,朝著虎陀山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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