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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過了十多分鐘,那來賓的晚輩們都還沒有給大夫人祝壽完畢,那張家宴會廳的外面,突然就響起了一陣整齊密集的腳步聲,聽到那腳步聲,還沒等宴會廳中的眾人反應過來,嘩啦一聲。那宴會廳的大門一下子被人毫不客氣的用力推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揹著手緩步走了進來,大隊穿著黑色軍服的人如潮水一樣的宴會廳的大門裡湧入了進來。那湧進宴會廳來的穿著黑色軍服的人眨眼之間就在宴會廳的酒席外面站了一圈,把宴會廳中的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一個個面色冷肅,手上按著腰間的劍柄,目光如電的盯著宴會廳中的人。
看到那個老人,包括張家老爺子在內的宴會廳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全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向那個老人恭敬的見禮。
“司律大人……”
“遠山大人……
老人同樣穿著一身黑袍。那黑袍的袖口有五道火焰一樣的金線,這位老人。眉目之間嚴肅如鐵,威嚴似山,正是金海城的大司律,負責整個金海城的刑律司法。還有監督地方官員,肅清奸邪,維護懷遠堂家族統治的職能,在懷遠堂,大司律一職直接受家族刑律閣任命,由擔任刑律閣閣主的家族長老直接領導,只對長老會負責,必要的時候,懷遠堂城主以下官員與張家子孫。大司律皆可先斬後奏,在懷遠郡中的各個城市,大司律一職可謂是位高權重。與一城城主地位不相上下。懷遠堂當今刑律閣閣主乃是穆雷長老,穆雷長老嫉惡如仇,脾氣火爆,有穆雷長老做後臺,刑律閣上下眾人更是殺伐果斷,鐵面如山。威嚴更盛。
認出老人的身份,宴會廳中的那些大人物沒有一個還能坐得住。
張老爺子也震驚不已。那一直端坐著的大夫人也連忙從座椅上站起,行了一個萬福之禮。
“遠山大人,不知道你今天來是……”反應過來的張家老爺子開口問道。
“剛剛接到訊息,有魔族和三眼會餘孽潛藏在這宴會廳中,造謠生事,蠱惑人心,欲對我懷遠堂和人族不利,老夫特來看看,是誰敢在這金海城中,敢在老夫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隨著這金海城大司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說出,整個宴會廳中的溫度一下子就像下降了幾十度一樣,每個人都覺得身上驟然一冷。
“遠山大人,這……會不會……訊息有誤……今天這裡是我府中髮妻70壽誕,這宴會廳中,除了我張家一干人等,就是各位趕來祝壽的親朋故舊,哪裡有魔族與三眼會的奸邪之徒?”張家老爺子驚詫的問道。
“當初在賽爾內斯戰區,我懷遠堂子弟張鐵以一人之力護衛整個人族飛艇艦隊,在天空與魔族翼魔日日交鋒,以一人之力,斬殺翼魔無數,打破那魔族翼魔在天空無敵之神話,屢立奇功,獲得塞爾內斯之鷹的榮譽稱號,名震整個塞爾內斯戰區,令整個塞爾內斯戰區人族部隊士氣大振,張鐵功勳卓著,讓魔族和三眼會深深忌憚,隨後魔族和三眼會以其潛伏在塞爾內斯人族聯軍司令部的內奸陰謀設計,以事關賽爾內斯戰區人族聯軍生死存亡之事令我懷遠堂子弟張鐵孤身一人深入敵巢鐵達尼克公國首都執行任務,這次任務九死一生,我懷遠堂子弟張鐵凜然大義,不計個人生死榮辱,孤身一人前往,卻落入到那魔族與三眼會的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身陷絕境,最後與晉雲國的部隊失去了聯絡……”
“在此期間,魔族與三眼會在塞爾內斯戰區大肆造謠,說我懷遠堂子弟張鐵被魔族和三眼會俘虜,投靠魔族,動搖我人族聯軍軍心士氣,隨後魔族軍團才得以大破塞爾內斯人族防線。我懷遠堂子弟張鐵當初身陷絕境,孤身一人在敵佔區轉戰萬里,最後殺出一條血路,兩週前與家族長老一起參加安普頓之戰,擊殺魔族過千,功勳彪炳,實為晉雲國六大家族年輕一代第一人與我懷遠堂之中流砥柱,昨日才回到懷遠堂,沒想到剛才我就接到訊息,說這宴會廳中,居然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造謠汙衊我懷遠堂子弟之榮譽,造謠生事,蠱惑人心,用心陰險,所以我就來看看!”
所有人都傻了,這話要是從別人嘴中說出來大家可能還有一些懷疑,但是從金海城大司律的口中說出來,卻由不得人不信。特別是“晉雲國六大家族年輕一代第一人”和“懷遠堂之中流砥柱”這樣的評價從大司律口中說出來。更是把所有人震得眼冒金星,要知道,哪怕是蘭雲曦。在晉雲國中也不可能獲得“晉雲國六大家族年輕一代第一人”這樣稱號,而就算是司律大人自己,恐怕也不敢說自己是“懷遠堂之中流砥柱”,這張鐵,到底要立下多大的功勳,才能從大司律的口中得到這樣的評價。
“當初魔族和三眼會為了朝我懷遠堂子弟張鐵的身上潑一盆汙水,連他們放在聯軍司令部的一個少將內應都自殺了。數百人先後死亡,一條三眼會和魔族少將走狗的命才換來一盆汙水。我今天到要看看,這大廳之中的一些人,到底有多少條命,還敢繼續朝我懷遠堂子弟的身上潑汙水。敢在懷遠郡中為魔族和三眼會張目!”司律大人這殺氣騰騰的話一說,那大廳之中,差點就有人腳一軟,滑到了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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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子聽著這些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一下子,居然不知該說什麼,而大夫人的臉,卻一下子白了。在這老宅之中,她地位尊崇,但在這可以讓一城城主都低頭的金海城的大司律面前。她和一個普通的婦人完全差不多……
剛剛那個罵張鐵的小孩和小孩的母親已經被兩個大司律的手下重新帶到了宴會廳中,面對這樣的場面,那個小孩和小孩的母親差不多都要被嚇哭了……
看到那個小孩,大司律的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溫和了起來,不再殺氣騰騰,大司律平靜的看著那個小孩。“我知道剛才你罵張鐵的話不是你自己想要說的,你也不懂什麼。這件事不怪你,和你沒有關係,你告訴我,是誰教你說的?”
“我……我……”面對著這樣的場面,小孩結巴了起來,那七八歲的孩子,其實已經懂一些事了,要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當眾罵張鐵,看著那個孩子結巴的樣子,小孩的母親和父親幾乎急得要哭出來,這為魔族和三眼會張目的罪名一旦落在他們家人的頭上,他們一家人,就要瞬間墜到地獄之中……
“小益,你快告訴這位爺爺,是誰教你說的,不要怕,說了就沒事了……”那孩子的媽媽噙著眼淚,柔聲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那小孩的目光就在那幾桌人之中搜尋起來……
……
“爺爺,你救救我啊……”還不等那個小孩手指到自己,一聲殺豬一樣的悲號就從在坐的一張桌子上響了起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張家的年輕人,大叫一聲就跪著撲了出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抱住了老爺子的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俊宇和俊濤他們兩個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