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折上面是通天帝國宰相和國主等人籌劃著要不惜一切代價從張鐵和太夏獲得燭油製造方法的決議,上面有通天帝國的大印和一干人的批註,絕對真的不能再真,最關鍵的一點是,那秘折上還有這麼一句話,“我教在軒轅之丘的力量雖在望日之變後遭遇損失慘重,但卻星火不絕。當此之時,我教應該重新與當初在軒轅之丘留下的人聯絡,讓其嘗試在軒轅之丘入手。以獲得燭油製造之秘”。
張鐵並不知道也不確定方可顏和通天教有什麼關係,很大的可能是雙方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既然方可顏在剛才發難,那麼,不論方可顏是不是通天教的人,張鐵拿出這份秘折,都能讓方可顏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要沒有這份東西,那個方可顏最多隻算是無禮。與自己打了一場嘴仗,而且他“大義在身”。就算太子殿下再怎麼不爽都不好重罰於他,連當時在場的大司空都只是口頭上訓斥。不好發作,但有了這份東西,那麼一切就不同了。
要怪就怪那個方可顏自己運氣不好,聰明過了頭,不知道張鐵手上還有這麼一份東西,自己主動撞在了張鐵的槍口上。
西部戰區之中太夏平民百姓在前線死傷億萬,聖戰之中,這麼多的百姓死得,軒轅之丘的一個巧言令色想要踩著自己往上爬的官員就死不得?去……
這就是張鐵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此秘折是我去年在西部戰區荒野之中偶遇一個通天教騎士,那個通天教的騎士被我斬殺之後,我就從他隨身的空間裝備之中發現了這份東西……”張鐵平靜的說道,讓九卿之一的廷尉大人也無話可說。
那份東西其實來自銀州城,是張鐵那夜突襲銀州城的意外收穫之一,張鐵不說,誰能猜得到,自然是張鐵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房間中的一個短短的會晤,十分鐘不到,少府尚書左僕射的命運就已經註定,而懷遠堂一脈和吞黨的關係,也進入一個新的時期。
張鐵心滿意足,離開了房間。
……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那個房間之後,最後留在安延殿那個房間裡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
太子殿下在房間裡,抬著頭,眯著眼睛看著房間裡的一副萬馬奔騰的名家壁畫,眼中光芒閃動,嘴角的線條慢慢凌冽起來。
不知何時,一個拿著一把玉骨羽扇,穿著青衣的中年文士已經站在了太子殿下身後,正垂手而立。
“房先生覺得這次出手的是老三還是老九……”太子殿下沒有轉過身,雙眼依舊看著那幅牆上的壁畫,只是淡淡的問道。
“這種事,是查不出來的,方可顏不是騎士,但就算廷尉府動用搜魂秘法,對方也絕不會留下任何的尾巴讓我們抓住,應對搜魂秘法,同樣有秘藥和相應秘法可以早早就把一個人記憶之中特定部分抹去,這樣的事情,在軒轅之丘,在朝堂之上,也不是第一次了,方可顏既然敢這個時候跳出來,既然敢冒著得罪殿下的風險,早已經有萬全的準備,對方這是以小博大,他們只是沒有想到,張鐵手上居然會有通天教餘孽的秘折……”
“唉,真的無法查出是誰嗎?”長纓太子嘆了一口氣,“只要僕一天沒有登上那個位置,總有人小動作不動,心頭還有念想!”
“其實這次的事情背後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那個人在軒轅之丘的一隻手斬斷,斷了這隻手,殺雞駭猴。以後在軒轅之丘還敢為其他人在太子殿下面前玩弄權謀之術和亂伸手的人就少了,即使還有敢伸手的。那些人在伸手之前,也要好好想想今日方可顏的下場,人算豈能勝過天算,這張鐵,的確是殿下的福星!”青衣的中年文士冷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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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終於轉過了身,雙眼灼灼的看著青衣文士,“先生覺得張鐵是否可以效忠於我?”
“我以前就和殿下說過,張鐵此人。觀其以往所作所為,唯一能讓他有所牽絆的,只有情義二字!”青衣文士雙眼如水中之鏡,智光閃動,看著太子殿下,“此人最重情義,殿下只要能始終以情義二字籠絡交往,就算他不能效忠殿下,但只要能為殿下所用,關鍵時能站在殿下一邊。就能成為殿下掌握天下的絕大助力,遠超聖階……”
“不能效忠於我麼?”太子殿下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殿下將來統御四極,執掌乾坤。富有四海,站在人族之巔,何必在乎一人之得失,這才是權傾寰宇的華族大帝應有之胸懷氣度,難道殿下以為當初軒轅大帝就真的拿海仙王沒有辦法,連見仙海王一面都不可得?非是不能也,而是不為也……”青衣文士平靜的說道,看到長纓太子露出思索的神色,青衣文士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