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自己否決了他的請示他就憤怒之下把遙感通訊裝置給弄壞了。
想到張鐵開會時所說的那些話,邢向天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張鐵有能力,但太桀驁不馴鋒芒畢露了,他以為這是他家,他想衝上去打就能衝上去打。先挫挫他的銳氣,等他明白怎麼當好一個營長再說……
一邊想著張鐵的事,邢向天不由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那被損壞的遙感通訊裝置留下的那團金屬支架的殘骸。眉頭微微動了動,那個金屬支架他也可以捏得壞,但張鐵的力量好像也太大了一點,這團金屬支架的殘骸好像已經完全捏在一起了,而且邊緣還有一絲融化的痕跡……
看到那一絲融化的痕跡,邢向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幾秒鐘後,又放鬆了下來,怎麼可能。一個九級戰士而已,應該是這個遙感通訊裝置在鑲嵌遙感水晶加工時候留下的痕跡沒有處理好吧……
……
那兩個軍法處計程車兵開著車。直接把張鐵帶到了46空騎團軍法處駐地的禁閉室,把張鐵關了進去。
禁閉室大概只有兩平米大。裡面只有一張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行軍床,一個馬桶,行軍床上是冰冷的鋼絲,沒有被子,房間裡沒有窗戶,在禁閉室的鐵門咯吱一聲關起來之後,整個禁閉室,就一片黑暗,冰冷,也沒有一點聲音。
黑暗的禁閉室之中,張鐵坐在行軍床上,低下頭,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良久之後,禁閉室中發出一聲如孤獨的野獸一樣的低沉而痛苦的嘶吼聲……
……
兩天後,兵州,杏林郡安溪城……
這一天,戰區委積將軍張鐵的座駕飛舟飛抵安溪城,讓整個杏林郡和安溪城中上至郡守豪門,下至普通百姓都沸騰了起來。
安溪城是杏林郡中的農業重鎮,也是郡中的重要交通樞紐,張鐵的到來,就是來視察安溪城中各項軍備情況。
今日張鐵這個委積將軍在戰區的聲威,完全如日中天,而張鐵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更是早已經轟傳太夏。
杏林郡的郡守吳春來,杏林郡委積使裘酉勁,一干郡中排得上名次的官吏,還有安溪城城主,杏林郡內的有名的幾家豪門和安溪城中的一干鄉紳百姓,對張鐵的到來可謂是翹首以待,一個個激動得不行。
一干人陪著張鐵在安溪城外轉了半天,視察了安溪城附近興建的一個機場,一個戰備糧倉,還有一個燭油生產基地,一座兵工廠,看到這一路視察而來,張鐵都在點頭,小心翼翼陪在張鐵身邊的杏林郡的一干官吏和豪門家主一個個懸著的心都落了地。
張鐵是中午到來的,等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行人終於視察完兵工廠,在旁邊幾個杏林郡豪門家主的眼色示意下,杏林郡郡守吳春來就先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的陪在張鐵身邊,“不知道大人還想去哪裡看看……”
“安溪城中的各項軍備和生產我都很滿意,窺一斑而知全豹,看到安溪城。就知道杏林郡中其他各城各地一定不會差,各位可謂勞苦功高啊……”視察完兵工廠的“張鐵”這麼一說,陪同的一干人一個個都笑顏逐開。
“都是大人領導有方。定國有功,沒有大人安農產糧之策。沒有大人的燭油飛機,不要說杏林郡,戰區今日局面如何,我等實在不敢想象,要說功勞,大人第一,我等都只是沾了大人的光,盡了一點本分……”杏林郡的郡守吳春來在郡中一向以嚴厲和鐵面無私而出名。但吳春來的嚴厲和鐵面無私,卻也是分人的,對下屬和普通百姓,他自然嚴厲和鐵面無私,但在張鐵面前,吳大人的口才,也只能讓一干簇擁著站在邊上的官員鄉紳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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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有大批的百姓在看著,但那些百姓都無法靠過來,就被維持秩序的兵士攔住了。
“對……對……”吳春來一說完,旁邊自然就有一干人附和。在這種場合,絕不會出現冷場這樣的場面就是。
吳春來說完,則不著痕跡的看了杏林郡委積使裘酉勁一眼。
裘酉勁以前在康州城見過張鐵一面。這一次,則是第二次見張鐵,第一次見張鐵的時候裘酉勁只是站在遠處,而這次,裘酉勁終於可以站在張鐵身邊了,對面前的這個張鐵,裘酉勁也沒有覺得和上次見到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次見到的張鐵。在裘酉勁的眼中,更有威嚴。也更讓人敬畏了。
郡守吳春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裘酉勁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