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如果張鐵還能拿出其他魔族騎士的腦袋的話,他在群英榜上的排名還要更高,但是張鐵卻無動於衷。
境界不同,人的想法和需要就不同了,有的人或許還會為了榜單上的排名沾沾自喜,但對張鐵來說,這種時候,這樣的榜單排名對他卻沒有多少意義,他甚至有意不想太引人注意。
只是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榜單上,間接又狠狠的在太乙玄門的臉上捆了一巴掌,現在風夜笑連給溫晴空繼續出頭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
風蒼梧的話讓張鐵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笑了笑,“難道你很意外嗎?”
“當然意外。如果你離開戰區的話,就算現在這個職位看似風光,為高權重。但是,你至此也就失去了在戰區內立功的機會了。將來天機榜滴血封爵,你又拿什麼和別人比,要知道天機榜封爵的唯一資格,就是殺魔之功,你這個委積將軍做得再好,又頂什麼用,就算這次聖戰太夏勝利了,能把魔族再次趕回到地下。你覺得大家以後能記住的是左丘明月的名字還是你一個委積將軍的名字!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一點都不想嚐嚐封爵是什麼滋味,也不想給你的那些兒子們掙一個貴族的爵位和出身……”風蒼梧皺著眉頭說道。
兩個人在光輝之塔二十八層的酒吧包間內,這裡的包間都是供騎士們休息喝酒聊天的地方,包間裡有特殊的佈置,騎士們在這裡的談話也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聽了去,所以風蒼梧和張鐵說起話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
風蒼梧此刻的態度卻讓張鐵心中一動,一下子想起了蘭雲曦曾經和他說過的太乙玄門對這次聖戰的準備,太乙玄門已經在秘密的準備“末日道種”,而天機門的高徒似乎還在想著聖戰勝利之後的事情,難道太夏的兩大宗門對這次聖戰的結果的判斷會截然相反。
“天機門難道覺得這次聖戰之後太夏依然會存在。人族還能勝利?”張鐵也問得很直白。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風蒼梧也很直白的問張鐵,以兩個人的關係,這種時候確實已經不需要繞來繞去的交流。
張鐵斟酌了一下說道。“是聽說過一點東西,太夏七大宗門之中好像有人好像對這次聖戰的結果不是太樂觀!”
一聽到張鐵的這話,風蒼梧的嘴角就飄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從大災變開始,每一次聖戰,都會有自以為高瞻遠矚目光敏銳的人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未來,是末日來臨,但太夏還是在一次次在這些末日的恐懼之中挺過來了,每一次聖戰。魔族都比上一次要強大,但同樣。太夏也比上一次要強大,天下宗門之中。各個宗門都各有所長,若論參透天機,誰能比得了我天機門,早在這次聖戰開始二十多年前,我天機門中的數位長老合力運轉天機榜,那窺透的一絲天機只有一句話——華族與太夏生機不絕,只要有這句話,就足以讓我們有信心戰鬥到最後!”
“華族與太夏生機不絕,這就是天機門得到的天機?”
“當然!”風蒼梧一口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喝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天機門中長老所言,人心之力,奧妙無窮,人力有窮,心力無窮,天機既是人心,人心變則天機變,人心若有生機則天機定有生機,人心若死則生機死,只要太夏人心不死,華族就不會滅亡,若亡華族,則要先亡其心,若亡其國,則先要亡其史,亡心者看到的未來,只是他們的心障的幻象,猶如矇眼之人看不到光,只能看到黑暗一樣,聽說韓正方望日之變時在拙心園曾言這次聖戰,魔族之強強於上次百倍,華族必亡,一干血魂寺的餘孽也敢妄言華族未來,真是可笑之極,如若血魂寺能窺一絲天機,當初又何必弄得滅亡,他們連自己的命運都看不清,淪為魔族走狗,又如何能看清這太乙上萬億人的命運……”
“若亡華族,則要先亡其心……”張鐵細細品味這句話良久,只覺得壓在心頭很久的一絲陰霾,瞬間一掃而空,“謝謝,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我明白我這次擔任這個委積將軍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張鐵嘿嘿一笑。
“大司馬不就是看中你弄出的燭油還有折騰田地的本事嗎,你說你一個大地騎士,弄出燭油也就算了,偏偏連種田都是一把好手,你讓別人怎麼活啊,而且在那個位置上,你還想做什麼?”風蒼梧嘆息。
“我想弄一件東西,讓普通人,或者是低階戰士掌握後也有可能可以幹掉騎士,至少可以讓太夏的城池在面對魔族騎士級高手的時候也有反抗之力……”張鐵很認真的說道。
“難道想用燭油,但燭油對騎士威力太小了,太多也不頂用,難道你想製造鍊金炸彈,你知道製造一顆鍊金炸彈有多難?”風蒼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鍊金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