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愛雪笑了笑,和斯賓塞家族的女人解釋起來。
無論督宰大人還是張鐵,都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督宰大人已經把寧河郡中的官田全部“租”給了張鐵,而且一租就是100年,那麼。就算不立什麼合同契約,從督宰大人離開燭龍領的那一刻,這協議就開始生效了。
在太夏,所謂的合同契約都是做小買賣的人用的東西,真正有點身份的人商量決定事情,特別是生意上的事情,若別人說了,你不放心,還要弄給契約合同給別人簽字畫押。在許多人看來,那都是對自己的懷疑和侮辱。這生意就絕對做不成了,一般大商團中有點身份的掌櫃都不會去籤什麼合同契約。更別說督宰和張鐵這一級的人物。
從全效藥劑到燭油,這些生意,動輒就是每年幾千萬甚至是上億金幣的收益,但張鐵也從來沒有和誰簽過什麼合同契約,說定就定了。不光是張鐵,就是他老哥張陽執掌金烏商團,現在也很少簽署什麼契約合同,到了他老哥這個級別,真正談生意,談好,互相擊掌那就定下了,地動山搖都不變。
當初黑甲軍統領關千重和張鐵的賭約也是這樣,連太夏七大宗門之首的太乙玄門也是這樣,毀諾賴債的人,在太夏,絕對聲名狼藉,只要一次,就再難爬起來。
太夏的這種風俗,和西方大陸與埃溫達拉的那些商業規則不一樣,在西方大陸和埃溫達拉,所有人都習慣按照契約和合同辦事,習慣把那些東西和條款寫在紙上,什麼都一板一眼的來,而在太夏,很多時候口頭的約定更加的有效。
“西方大陸和埃溫達拉的契約是寫在紙上的,而東方大陸的很多契約是寫在一個人人格和名聲上的,所以督宰大人和夫君的約定,就算沒有契約,也絕對已經無法更改了,如果夫君毀約,那夫君的名聲和聲望,就要受到巨大的打擊!”愛雪最後總結到。
愛雪的話讓張鐵都暗暗點頭,聽著愛雪這話,就連張鐵都納悶,為什麼在大災變之前的一段時間,居然會有人說華族沒有契約精神呢,這簡直太扯淡了。
“啊,那可怎麼辦?”斯賓塞家的幾個女人一個個眉頭微皺。
“妹妹們不用擔心,你們看他擔心過嗎?”奧琳娜笑著指了張鐵一下。
幾個女人看向張鐵,果然發現張鐵臉上只有一絲篤定淡然的微笑,對督宰大人給他挖的這個“大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連唐德都好奇起來,從頭到尾的打量了張鐵一遍,猶豫的問了一句,“難道,你還懂種地,怎麼以前我沒發現!”
“我千機真人豈是浪得虛名之輩!”張鐵一臉正經的說道……
這是張鐵的幽默,在張鐵的想象中,他覺得自己這麼說出這麼臭屁的話,聽到的人,一定會鄙視的看著他,然後一起“切”,氣氛輕鬆愉悅……
要是以前,唐德說不定還會跳起來直接照著他的腦袋上來上一下——臭小子,又翹尾巴了。
而實際上,現實是,張鐵說出這句話後,才發現,唐德和奧琳娜她們,一個個都一臉崇敬的看著他,目光閃閃,都覺得他不是在活躍氣氛,而是鄭重的承諾,絲毫沒有感受到他話中那份“匠心獨具”的幽默……
這個時候,張鐵才突然驚覺,自己似乎真的已經不適合這樣幽默了,因為自己說的話,所有人都會當真。
一時間,我們的千機真人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寂寞如雪……
寧河郡在燕州東南部,從燭龍郡到寧河郡,只要穿過燕州臯平郡,一路往南就到了,燭龍領和寧河郡之間,只隔著一個臯平郡而已。這點距離,對擁有飛舟的張鐵來說,大概就相當於住在甲級大城的人坐著城內的公交車到城裡最熱鬧的商業區逛了一趟而已,去一趟寧河郡,以飛舟的速度,也就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張鐵在飛舟上和唐德與眾位夫人說上一陣話,鐵龍號飛舟,就已經到達了寧河郡。
從天空中看下去,寧河郡的地面,就像被一片墨水潑過一樣,數千裡方圓,居然一片漆黑。
這樣的景象,估計飛舟上所有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雪景是白色的,千里雪景的景象大家都見過,而把雪景換成黑色,那就是現在寧河郡地面上的景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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