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在隔著一條河打量著那些騎兵和犀龍馬,那些騎兵和犀龍馬上的人也同樣在打量著張鐵。不過那些看看遠處的那輛房車,再看看張鐵蹲在河邊刷碗的樣子,瞬間就對張鐵失去了興趣。
“蒼梧兄。你看我這幽州軍馬場中的犀龍馬如何?”隔著一條河,那邊兩個年輕人的對話清晰的傳到張鐵的耳中。
“這幽州犀龍馬,日奔千里。果然名實相符,可稱良駒,不過這幽州的犀龍馬比起劍州,鶴州,涼州,甘州的犀龍馬。在速度和耐力上還稍遜一分,就是與川州。唐州和雲州的犀龍馬比起來,承重能力也不佔優,此為美中不足之處,如能改良馬種,在其能力之中某一方面再有突破,將來這太夏名駒榜之中,幽州犀龍馬或可佔據一席之地!”
“這改良馬種非一日之功,有這本事的馭獸師更是鳳毛麟角,這隻能看機緣吧!”那個說話的青年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哈哈哈,天奇兄說的是,倒是我等在這裡紙上談兵,嘴上輕鬆了!”
“蒼梧之言一針見血,三言兩語和督宰大人的意思也是不謀而合,何來紙上談兵之說,要是這樣也算是紙上談兵,那督宰大人身邊一干參軍智囊豈不羞煞。”
“天奇兄過獎了,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我們就回去吧!”
“好,我看這犀龍馬此刻也飲飽了,就先回幽州城吧……”
在離開之前,那在交談著話的兩個年輕人又打量了張鐵一眼,隨後才掉轉犀龍馬的馬頭,帶著一隊騎兵離開……
在那些人離開幾分鐘後,張鐵才洗完碗筷,重新抱著碗筷回到了房車內。
“老公,剛才那些是什麼人,感覺一個個煞氣騰騰的!”一回到房車,菲奧娜就拍著鼓鼓的胸口嬌憨的問道。
“那些人估計是幽州城的騎兵吧!”張鐵隨口答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剛剛那在說話的那兩個年輕人的面容又從張鐵的腦海中閃過,讓張鐵暗暗感嘆一聲,這太夏人傑地靈,果然處處藏龍臥虎,不是威夷次大陸能比得了的,自己到河邊洗個碗,都能遇到兩個已經進階騎士的華族年輕人,這個年紀就晉升騎士的人,在威夷次大陸,除了自己之外,自己真還沒見過第二個。
……
一個多小時後,那隊騎兵已經離開河邊百里之外,突然之間,那個正在賓士著的叫蒼梧的年輕人一下子勒緊了韁繩,他胯下的犀龍馬一聲嘶鳴,前面的雙腿一下子就高高抬起,然後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隨後停下。
隊伍裡的其他騎兵的騎術都非常的強悍,看到這個年輕人停下,整個隊伍瞬間就停了下來。
“蒼梧兄,有什麼事?”
“啊,沒什麼,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沒什麼,已經過去了!”叫蒼梧的那個年輕人笑了笑,也不解釋什麼,而是繼續策馬奔行,其他的人互相看了看,也跟著繼續朝著幽州城奔行而去。
在那個叫蒼梧的年輕人的心中,張鐵那在河邊蹲著洗碗的樣子一直若隱若現的閃現著。
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剛才,實在太鎮定了。
而且自始至終,從看到他們奔行而來一直到他們離去,那個年輕人連站都沒有站起來……
他居然一直蹲著……
一直……蹲著!
這就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