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一直在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一邊養精蓄銳,一邊用耳朵關注著整個山洞裡和外面的情況。
兩個小時之後,山洞和外面都重新平靜了下來,此起彼伏的鼾聲在山洞中響起,張鐵睜開了眼睛。
修文正睡在他的旁邊,昨天晚上就沒有徹底的休息好,睡到半夜就被人叫醒,在幹了一天的重體力的活之後,那從身體骨髓之中散發出來的疲憊感早已經讓他睡得人事不知,除非是有人在他面前大喊大叫會出現什麼大的動靜他才會醒來,山洞裡的其他人也和修文一樣睡得死死的。
除了那鼾聲之外,山洞裡唯一還有的一個聲音,就是那些肚子還空著的人在睡著之後那肚子偶爾響起的咕嚕嚕的聲音,在得不到充足食物的前提下,所有人抵禦飢餓的另一個辦法,就是讓自己在睡前喝下大量的水。
張鐵只是用手觸控了一下修文的肩膀,就把修文送進了黑鐵之堡,然後張鐵站了起來,快速的在山洞裡轉了一圈,把山洞裡的所有人都送了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張鐵就悄悄的溜出了山洞。
與張鐵他們山洞緊挨著的,還有其他的人族俘虜休息的山洞,在黑暗視覺之下,所有山洞的情況對張鐵來說都宛如白晝一樣。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再加上賽內爾家族方面也沒想到在有人“逃跑”的第二天,還會繼續發生同樣的事件,一天的苦役下來眾人又睡得有些死,連奴監們在忙碌了一天之後都放鬆了下來,所以張鐵在把人弄進黑鐵之堡的時候,更加的順利了。
在前面幹活的時候,張鐵對這個地下空間的情況和地形又摸清了一些,知道那些還在堅守著不吃人底線人族俘虜都住在那些地方,這個時候。張鐵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疾行術和一個潛匿術,身形簡直宛如鬼魅一樣的在那些黑暗的山洞和空間中移動著,用最快的速度,不斷的把一個又一個的人族俘虜送進黑鐵之堡。
賽內爾家族把這個地下空間當成了一個巨大的牢房。採用的管理措施雖然非常的殘酷,但也相對粗放,在賽內爾家族的那些人看來,只要把這個地下空間的兩邊的出口封鎖住了,那些人族俘虜又能跑到哪裡去,也因此,在這些人族俘虜結束了一天的勞役休息的時候,賽內爾家族對這俘虜聚集區的看管都會相對的放鬆一些,這就更加方便張鐵的行動了。
賽內爾家族的那些人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居然還有張鐵這樣的人。隨時隨地可以把他身邊的那些俘虜轉移到一個獨立的時空之中。
而且話又說回來,依靠著那些沒有多少智慧的魔化傀儡軍團作為管理這裡的主要力量,奴監的數量又非常的有限,塞爾內家族的那些人就算想把這裡管理得嚴格精細一點也不可能。那些魔化傀儡最擅長的還是破壞和殺戮,而對那些奴監們來說。揮舞皮鞭逞兇賣狠偶爾拍拍馬屁才是他們所擅長的。
張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往黑鐵之堡裡面弄進了多少人,他只記得在疾行術中間遇到過幾個起來撒尿的傢伙,也是在那些傢伙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他閃電般的送進了黑鐵之堡。
有幾次甚至遇到了幾個脖子上戴著牙齒的傢伙,在那幾個傢伙叫出來之前,也被他不由分說的送進了黑鐵之堡。這樣的傢伙在黑鐵之堡是少數,至於他們在黑鐵之堡能不能活下去,會不會被其他的那些人族俘虜打死。那張鐵就不管了,這樣的人,對張鐵來說,死了也就死了,那千百萬的人都死了,這樣的人死上幾個也沒什麼可惜的。
張鐵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救人的機會,所以他格外的努力,速度也更加的快速,在疾行術的效果連續失去了三次,張鐵又給自己開始給自己加持第四次疾行術的時候。張鐵發現,自己所能拯救的那些脖子上沒有掛著牙齒的人族俘虜們,已經沒有了。
而連續奔跑了這麼長的時間,哪怕不斷的用全效藥劑補充著自己的體力,張鐵也感到了一絲疲憊。
“海勒,現在黑鐵之堡中到底進來多少人了?”
“人!”海勒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喜悅,“如果堡主大人有時間的話可以進來看看,現在的黑鐵之堡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那些人都以為他們被神從地獄中帶進了天堂!”
“現在不是時候,等我離開這裡再說吧,對了,我弄進來的那幾個脖子上掛著牙齒的傢伙怎麼樣了?”
“他們剛剛進來,就被前面的進來的那些人打死了,那些人以為這是神送給他們發洩心中憤怒的物件!”
海勒的解釋讓張鐵一陣無語,不過在把那幾個脖子上掛著牙齒的傢伙送進去之後,張鐵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遇到敵人的話,他只要觸碰到那個人,那豈不是同樣可以把那個人送進黑鐵之堡讓自己為所欲為。
“黑鐵之堡的這個空間避難所的功能,可不可以讓我在接觸敵人的時候把敵人也帶進來?”張鐵充滿希冀的問了一個問題,要是海勒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張鐵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大殺器,只要想一想,就算是阿比安大師那樣的角色,在自己的這個能力下都可以被自己送進黑鐵之堡,任由自己揉捏,那簡直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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