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死吧……”在第四個零點一秒的時候,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大喝一聲,身上戰氣翻滾,手上已經凝結出一個巨大的戰氣拳印。雙方的距離已經從四十多米拉近到了二十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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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投擲出了飛矛……
然後,已經沒有然後了……
在第五個零點一秒的時候,幾乎整個黑熊部落的人。不光在在場圍觀這次死亡遊戲對決的那些人,甚至在一里之外的那些戰士們。耳朵中都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的恐怖的炸裂聲。
這個聲音,讓黑熊部落的許多戰士都騷動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個聲音從營地的中部大帳哪裡爆發了出來,動靜非常大,所以許多黑熊部落的戰士本能的拿起武器,在一些軍官的帶領下就向哪裡衝去。
只是瞬間。整個黑熊部落就亂了起來。
而在現場的那些人,沒有人一個人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的眼睛,唯一能看見的是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高大的戰氣圖騰瞬間消散。還有被樹立在對決場地周圍的那一片插在地上用三角的木質抵架連成一線重型鋼質塔盾防線在二十多米長的一條防線上的全面潰散,有的鋼質塔盾,更是變得四分五裂,剛剛那聲巨響,絕大部分。正是這些重型鋼質塔盾炸裂開來的聲音。
因為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到一秒鐘,一切就已經結束,這個時間。對很多人來說,幾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皮,等再睜開的時候,就一切都改變了。
因為太過震驚,而且許多實力稍微低一點人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個最熱鬧的現場,表現得卻是一片死寂。
“怎麼回事,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為什麼不動了,還有,那些可以抵禦重灌騎兵衝擊的重型塔盾防線怎麼了,剛剛是打雷嗎?”那些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傢伙剛剛感覺被旁邊的人踩了一腳,只是低了一下頭,等他再抬起來的時候,就一切都結束了,所有人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現場。
旁邊聽到他問題的傢伙只是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傻傻的看著對決場,完全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就在這時,轟亂而震顫的腳步聲開始響了起來,一隊隊的野熊部落的戰士打著火把,拿著武器,在軍官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樣朝著這裡衝了過來。
“這裡……沒事,讓他們退回去吧!”甘谷拉的聲音響起,從晚宴開始一直到現在一直從容鎮定的這個聲音這個時候也有了一些莫名的沙啞和一絲的顫抖。
轟亂而震顫的腳步聲聽了下來,在一群軍官的吆喝與命令中,那些聲音又重新慢慢離開了這裡。
在讓那些趕來的戰士返回之後,甘谷拉還想說一點什麼,可這個時候,看著那像被凝固一樣的現場,他都覺得嗓子有些發乾,有一種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甘谷拉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他身邊的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這兩個高手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有一股不正常的紅暈,手上和脖子上粗壯的血管在暴跳,鼻翼不正常的擴張著,就像要馬上陷入到狂化之中一樣。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能說出什麼話來,所有人都看著對決場,一遍又一遍的在問自己,剛剛看到的,難道是幻覺嗎?
……
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在離張鐵二十多米的地方站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哪一個巨大而平整的血洞,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馬上死去,眼裡充滿了迷茫和疑惑,這個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他只感覺到一股由內而外的虛弱,一秒強過一秒的侵襲著他的所有知覺和強戰士強大的生命力。
“這……這是什麼?”他看著站在他二十米外的那個臉色平靜的少年,虛弱的問道。
“飛矛!”張鐵平靜的說道,“我不想殺你,但你不該為那個混蛋賣命的!”
“飛矛……”血狼部落那個強戰士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在這樣的飛矛面前,所謂的強戰士。和冰雪荒原上的那些低階的野獸完全沒有任何區別,所謂的強大,只是一矛而已。強戰士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層亮光,他看著張鐵。死死的看著張鐵,用生命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話,“我……是血狼部落的人,格羅傑科……不能代表……整個……血狼部落!”
“我和血狼部落沒有仇恨,我只要那個傢伙的腦袋!”
聽到張鐵這樣的保證,那個強戰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然後整個人仰天就倒。
看著這個死去的強戰士。張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就從身邊拿起了一把重劍,再撿起一根飛矛,直接向場邊的格羅傑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