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白拿著手上那根詭異的長針,已經無話可說,臉色徹底變得鐵青,“你放心。這件事,長風商團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張鐵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後,張鐵又把自己遭遇追殺,如何死裡逃生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整個過程。唯一省去的,就是張鐵拜師的那段。
張太白問了幾個關鍵問題,然後就眯著眼睛,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對張鐵說道,“照你這樣說的話,那個老頭有可能是一位鍊金大師。恰巧救了你一命,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有本事從岩漿之中走出來毫不傷而且隨手就製造了一場爆炸,沒想到這樣的高人居然能出現在海島龍窟,可惜無緣拜見,就這樣讓他走了,唉”
“或許這個人以後還會出現也說不定”
“你不知道,這樣的高人行蹤一向詭秘難測,一日之間僅僅靠自己的腳程就能遠行數千裡,比飛艇還快,與這樣的高人相遇。完全可遇不可求”張太白似乎在為與這樣的人失之交臂而扼腕,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追殺你的強戰士呢,後來如何,他們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張鐵剛剛想要把自己最驚人的那個現。關於那些人來自晉雲國琅琊郡天寒城甄家的來歷說出來的時候,大廳外面的守衛哪裡,突然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
“主人吩咐,現在一切人不得入內”這是守衛的聲音。
“難道連我也不行麼”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這個聲音在冷淡之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隨著這個聲音一出現,守衛的聲音沒有了,然後幾個人就同時進入到了城堡的大廳之內,徑直向張鐵所在的這裡走了過來。
一看到有其他人進來,張鐵一下子閉上了嘴,同時心中也暗暗惱怒,更是堅定了“獨自造船”的決心,就算這座城堡還沒造好,但這座城堡已經是自己的了,自己想和人單獨談點事都有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搞個屁啊,真當這個地方是廣場啊。
張鐵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聽到那個聲音的張太白的臉色卻露出了一絲溫和但微微有一些尷尬的微笑。
“夫人,我不是說讓你在飛艇上稍等一下麼,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會回來”
“我看飛艇之下有一座城堡,以為是老爺的金屋藏嬌之所,所以特定進來看看,老爺如果看上哪個女子,直接告訴我娶進門來就是了,我可不是小心眼的婦人,老爺現在就算有了八房的妻妾,再娶上八房,也是無妨的”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盤著高聳髻,看樣子三十多歲的美豔貴婦就在兩個侍女的導引下走了過來。
這個婦人的身上穿著一身火紅的水晶晚禮服,渾身珠光寶氣,眉眼之間即風情萬種,又有一種似乎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堪稱是尤物中的尤物。
這個女人一走進來,就轉頭四處看了看,看到整個大廳四處簡陋燈火明亮一覽無遺,根本沒有藏著其他人的時候,才翹起蘭花指,微微掩嘴一笑,三四十歲的女人,臉上竟然有十幾歲少女的嬌憨的風情,“我以來老爺這一次又是藉口有急事,悄悄從舞會上溜出來會什麼小情人呢,老爺以前這一招用了很多遍,沒想到這一次倒是真的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擾老爺了”
這個女人來得突然,走得自然,似乎真的就像是吃醋後來查崗的妻子一樣,也非常懂得分寸,從進來到出去,只說了短短兩句話,看了周圍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此刻的張鐵,看著那個消失在大廳門外的背影,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似乎把他的思維都凍結了。張鐵知道,自己今天真的中大獎了。
唐德那個混蛋曾經得意洋洋的告訴張鐵,根據他的觀察,黑炎城中的男人,每二十個人中。就有一個男人在為其他男人養著孩子,相耳之術在唐德的身上,全部被他用在打探窺視別人的,滿足他那齷齪的好奇心上。
張鐵沒想到這門自己掌握的秘傳,在今天,居然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意外。如果說第一次是驚喜的話,此刻,那種驚喜已經變成了驚嚇。
“這個我接到這裡訊息的時候,正在和我的夫人在儀陽城參加一個晚宴,因為是坐飛艇過來的,路途不算遠。我夫人不放心,所以,也跟著一起過來了,這女人啊,就是醋勁和疑心病重了一點”張太白微微有點尷尬的向張鐵解釋了一句。
“夫人儀態萬千,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名門閨秀。不知道出自晉雲國哪個豪門望族”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神的張鐵用讚歎的語氣問道。
“哈哈,這你就錯了,我夫人並非出自豪門,而是出自新策城中的普通中產之家,二十年前一次偶遇,讓我們喜結連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呢,那個追殺你的強戰士是否暴露了他的身份和來歷”
看著張太白那張突然間感覺有些變幻莫測的臉,千千萬萬的念頭閃電般的在張鐵心裡轉了一遍。最後張鐵搖了搖頭,“那是一群組織嚴密的殺手,哪裡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個救我的前輩實力高強,也根本沒給那些人反應的時間。只是一招,就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來自哪裡的”
“你放心,這次的事情,無論對方是誰,懷遠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張太白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