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瘦削的人身著白袍白甲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馬匹的顏色也是純白色,沒有一絲雜毛,是離國裡特產的千里名馬雪照玉。
“已經摸清對方斥候行動詳情了麼?”白衣將軍問。
“是,將軍命令不準動地方斥候,我軍只保證了斥候為打探到我軍情報,讓先鋒營全力阻攔了敵方斥候。”士兵回答。
“好,今日務必保證全部殲滅敵方斥候,先鋒不要阻攔他們,中軍散開,讓他們衝進中軍所在之地,一舉圍殲。告訴將士們斬敵一人,白銀百兩,逃走一人,全員罰俸一年。”白衣將軍漠無表情地下令。
白銀百兩已經是楚騎兵好幾年的俸祿了,還是要好幾年不吃不喝。
“是。”軍士毫不遲疑地離開去傳令。
楚國第一名將,武定方以從嚴治軍聞名,其命令絕對不允許被重複第二遍。
“去,讓前軍先鋒跟隨我立刻動身,換上最好的馬,急行軍,只帶三天干糧,務必與明天此時之前到雄關前。”武定方兜轉馬頭,賓士遠去。隨同而去的還有五千楚國精銳先鋒騎兵。
當夜,雄關
“什麼?我軍斥候居然無一人回來?不可能,我近千斥候,不可能被盡數全殲。”王彥昌拍著桌子對著對面前來彙報的軍士咆哮。
“但將軍,此時的確無人回來。”士兵小心翼翼地回答。
“武定方這個混蛋。”王彥昌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書案。
“全軍戒嚴,每一刻敵人都有可能攻過來,務必保證城頭有人防守。”王彥昌此刻面沉如水,沉聲下令。
第二天,卯時
武定方猛然勒馬,雪照玉長嘶一聲,馬蹄在路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雪照玉身後的五千騎兵也紛紛勒馬,五千匹馬一起長嘶,排山倒海的氣浪讓黎明裡的寂靜天地都微微顫抖。
“全軍聽令,今日攻城,不求有功,在城牆三百步處調頭,不準戀戰。”武定方拔劍,舉起盾牌,劍尖遙指雄關城頭,氣沉丹田大喝:“衝鋒。”聲浪之強不亞於剛剛馬匹的長嘶。
五千個士兵齊齊低喝一聲,五千匹馬縱情賓士,向著雄關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