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菀目送舅舅上樓,她用紙墊在老式筒子樓的樓梯臺階上。
頭髮被淋得溼漉漉的,順著在臉頰流下來的水花,不小心流進了眼睛裡。
阮菀揉了揉澀澀發疼的眼睛,抬頭望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回顧著這幾年發生的事。
以前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壓力,不想在阮家呆了,舅舅送她出國留學。
畢了業又回來,閒得無聊就去拍戲。拍完後,有了一點小成績,發現娛樂圈太亂,老底差點被扒光,全網黑。
她年少輕狂,自視清高,連獎都不要就退圈了。
現在想到自己做的這些糊塗事,阮菀突然生出天道好輪迴的感慨。
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佔著樓梯,怕擋著人家的道。連忙抬起頭,清澈的眸底映出一道挺拔健朗的身影。
那人西裝革履,手撐著一把黑傘,面無表情,眼睛毫無波動。
阮菀悶聲悶氣地問:“你來幹什麼?”
“最後問一次,願不願當我的私人琴師。”
霍司諶似乎很不耐煩,語氣也比往常冷,根本不像是在詢問。
阮菀也沒好氣,嘟囔道:“你一個月才給一萬塊,還想讓我陪睡。霍少,麻煩你去夜總會問問,人家陪睡一個月,至少也要拿七位數。”
霍司諶直接了當地說:“那你去夜總會賺錢吧。”
“……”
阮菀氣急敗壞地盯著霍司諶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個窟窿。
見沒有回頭的必要,阮菀閉上眼,咬著牙,怪聲怪氣地喊他:“回來!你跑什麼,我又沒有說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