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人群蜂擁而上，所有人的面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不可否認，這些已經化為血色人影的普通百姓的實力的確是不強，哪怕是剛入門兒的弟子都可以很輕易的解決他這十個八個的。但是如果一百上千的話，那就大不一樣了！
正所謂是蟻多咬死象！如果數量相差太大的話，量變會直接產生質變！哪怕是普通人也可能會威脅到修行者的生命！
更不用說這些普通百姓似乎被直接轉化成了一種魔物形態，不光是悍不畏死，而且身上所散發籠罩的這股濃濃的血色似乎還有削弱對抗修仙者靈力的力量！
因此當數以十萬甚至百萬計的血色人影如潮水一般湧上的時候，哪怕是太清境界的道玄真人眼中都滿是凝重之色，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怎麼樣？還覺得你的小凡兄弟是無辜的嗎？”看著像那些野獸多個像人的血色人影，謝飛鴻率先開口對著身邊面色鐵青，臉色難看的林驚羽問道。
“抱歉，謝師兄，我沒有想到小凡他……他的行為居然會是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我……我……”
由於高層本身就沒有想要隱瞞，而還活著回來的人又足夠多，因此這一次三大門派共同討伐鬼王宗宗為什麼會失敗，失敗的原因在哪裡？很輕易的就被其他人歸納總結了出來。
其中所有人公認最關鍵的人自然是幾乎動用了當時鬼王宗所有能夠動用的實力，被人從外面所接回來的張小凡。
雖然其他人還搞不太清楚，張小凡究竟帶回來的是什麼，但是這也可以從鬼王峰這邊的重視，以及萬人往的出關時間可以判斷得出來，鬼王宗之所以能夠倖存，反撲打退三家聯手，張小凡居功甚偉。
彼之功臣，我之仇寇！
張小凡對鬼王宗的幫助有多大，那麼他對正道門派的傷害又有多深！
不過以前張小凡所造成的傷害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覺。而現在，他所造成的惡劣後果就這麼呈現在了林驚羽的面前，讓林驚羽終於明白了這些廢話中的含義！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雖然這些明顯已經魔物化的百姓並不是張小凡動的手，但是這筆賬也要算相當一部分在張小凡的身上面！
“好了，沒有必要再糾結自己過去的言行，”謝飛鴻看了一眼身邊臉上略帶痛苦和難以置信之色的林驚羽，淡淡道：“我之所以和你提起這件事情，並不是為了追究，而是告訴你，一會動起手來真碰到你這個幼兒園好友的時候，不要猶豫，他已經不再是你的那個朋友張小凡了！他的鬼厲，鬼王宗的副宗主，萬人往的女婿！”
“……我知道了，師兄。”
不在去理會臉上陰晴不定的林驚宇，謝飛鴻重心將目光匯聚到了山下那些不斷往上升爬的血色人影之上，眼中不由閃光的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