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崇坐在地上,背靠著柱子,見對方來到距離自己幾米外站定。
中年男人和監牢內的左崇對視,覺得左崇的眼睛很有神,感覺哪裡有些奇怪,就疑惑地問:“你是左崇?”
左崇見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卻似乎不是很確定自己的身份,為此也感到有些奇怪:“閣下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男子捋了捋自己的那一撮山羊鬍:“不是說你是個瘋傻之人嗎?我看怎麼不像呢?”
左崇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望著對方。
男子見左崇一直望著自己,這才回答道:“我是誰你暫時不用知道,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左崇愣了半秒,從對方的精神波動可以知道,對方並沒有在說謊。
心底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備,但也更加疑惑起來。
他與面前之人素不相識,對方為什麼要特意跑到這裡來救自己?
對方能找到這裡來,那一定是提前知道他會被關到這裡來。
可是他要被關到這裡的決定不過做出幾日,怕是隻有宗內之人才知道,但七情宗內除了魯師弟之外,還有誰願意冒風險來救自己?
知道對方的來意,也猜到對方不是七情宗之人,左崇用十分緩和的語氣問道:“不知道友是受何人所託?”
“跟我離開後你就會知道,終歸不會害了你。”
但此時的左崇當然不能離開,他們來這裡可還有正事呢。
“多謝道友前來搭救,也謝過請道友來的人,但我不打算離開這裡,勞煩道友白跑一趟,實在抱歉。”
面具男正要捋鬍子的手僵住了:“什麼,你說你不走?我看你是真病的不輕啊!”
但隨即又道:“不過我不是在詢問你,而是在告知你。”
左崇眉頭抖了一下,又舒長開,卻也不說話。
面具男也不在乎左崇的想法,而是巡視著周圍:“那幾個送你過來的人呢?”
“他們早就離開了。”
“離開了?”男子有些不相信。
他可是一直在外面等了兩天,為何沒見蒼茫等人離開?莫非那幾名弟子是被左崇殺了?
很有這種可能,左崇雖然身縛鎖鏈,但以他的實力,要殺幾個宗門弟子並不困難。
就當面具男還在想這些的時候,耳中再次傳來了隆隆的轟鳴聲。
男人雙眼微微眯起,看向了牢房的深處。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巧合遇到了地震。
但是剛才聽到的響動可是格外的清晰,目光再度望向左崇:“是那些押送你的小鬼搞出來的動靜?”
左崇心中叫苦,怎麼偏偏又在這個時候,但還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我來著就這樣,可能是這水牢內關著什麼恐怖的東西吧。”